钱袋案第八章

过他，是谁看到我与她在一起的，我可以与他当面对质。”

云闲道：“这个先不急，该让你们对质的时候，自然让你们公堂上见。”

齐夫人也高声道：“我家老太爷、老夫人都说过，余珍珍的孩子就算是我们老爷的骨血，她一个水性杨花的低贱女子生的孩子，也不能进我齐家大门，我何必杀她？更何况，她腹中孩子还不知是谁的野种呢？”

云闲淡淡道：“这样啊，可是你们两个是这案子目前唯一的嫌疑人，如果你两一定有一人要为余珍珍抵命，你们希望是谁，要不我给你们点时间商量一下？”

齐如源恼愤道：“云公子是什么意思，想栽赃诬陷，屈打成招，将杀人罪强加给我们吗？”

云闲平静道：“不是我想这么做，齐掌柜，你生意做的不小，没少跟官场中人打交道吧？对官府行事风格，多少有些了解吧？如果案子一直找不见凶手，而你们两人是最大嫌疑人，你猜徐知府是用自己官帽一直拖着案情，寻找真凶，还是将你们其中之一或者两个都交出去，保他的官冒呢？”

齐如源思索片刻，定下神，盯着云闲道：“云公子对我们夫妇这般直言，想要什么？”

云闲云淡风轻道：“什么都不想要，我这人心善，就是提醒二位早些做打算，你们也不用现在抵命，官府还有时间寻找真凶，如果.二位不是真凶的话。”

齐如源忙道：“我们当然不是，余珍珍死去那晚，我们夫妻很早就休息了，一晚上都没出去。“

齐夫人也忙点头附和：“对，我和老爷晚上没有出去过，哦，门房可以作证。”

云闲盯着齐如源、齐夫人面容道：“齐夫人，还记得余珍珍死去当天，就是前天，齐老爷穿的哪件衣衫吧？”

齐夫人疑惑了一下道:“一件深蓝色的宽袍。”

云闲：“你自己呢？”

齐夫人：“一套深黄色衫裙。”

云闲：“麻烦让人将你们那日穿的衣衫取来，千万别取错了，可关系你二人生死呢。”

齐夫人忙命身旁侍女去卧房取衣衫，半响后，侍女托着两套衣裙返回，云闲与洛易扯开衣裙，从头到尾仔细检查几遍，没有划痕脱线处。

云闲悠闲坐下道：“能否让洛易到府中转一圈，或许能证明二位清白，我再品会茶。”

齐如源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洛易拿起两件衣裙离去，齐氏夫妇怪疑望着洛易背影，又疑惑望向云闲，云闲旁若无人继续抿茶，半响抬头：“齐掌柜，除了你，余珍珍还和谁过往近密，你知道吗？”

齐如源思想片刻：“除了许向，我也不知道了，外宅我通常晚间才去，白日很少过去，不过我回头可以问问刘嫂，她是外宅仆妇。”

云闲点头：“好，问道了送信去曲府。”

又过半响，洛易返回，对云闲摇摇头。

云闲望向齐氏夫妻道：“两位的命应该可以保住了，走了，不用送。”

云闲、洛易走出齐家大门，洛易开口道：“我向十几个齐家仆从打问了，他们都说，前天齐氏夫妇穿的就是那两套衣裙，没见他们中途更换过，晚间也没人见过齐氏夫妇出过门，你刚才吓唬他们，看出什么来了吗？”

云闲摇头：“是吓唬也是离间，看看他们为了保命，会不会把彼此或者旁人卖了，从他们的反应看，齐氏夫妇彼此作证时，一点都没有犹豫，我说有人看到齐如源近日见过余珍珍，他也没有心虚，让他们取衣服时，他们也没任何心怯慌乱，凶手应该不是他们。”

简玄握着二百两银子环视屋内，所有物件加起来也值不了几两银子，死者床头却放着二百两银锭，看来这银锭极可能是死者的催命钱。梁仵作检验一遍尸首，转身望向简玄道：“大人，可以断定死者是死于□□中毒，毒投在茶壶中，死者应是早上起来喝了茶水，中毒而亡。”

简玄点头道：“好，你先下去吧。”

苍泽从外面走进来，望向简玄道:“公子，问道了，死者名叫金辉，自小父母双亡，平时四处溜达，靠一些小偷小摸过活，街坊都避着他，没什么亲近之人，左右邻舍都说，最近没见谁进过他院子。”

简玄凝眉道:“看来他的死因就是这二百两银子，没有正当生计，谁会无缘无故给他二百两银子？”

苍泽思索一下道：“勒索，他向别人勒索二百两银子堵口，人家直接灭了口？”

简玄道：“嗯，让人查查他这几日都去了哪里，见过什么人，叫两个捕快进来先把金辉尸首抬回衙门，等找到凶手，再送去义庄。”

苍泽道：“好。”

简玄正要转身，忽瞥见地面上似乎有几点土粉，俯身蹲下，伸指捻起嗅了嗅，又起身走向死者，蹲下身，搬抬起死者双脚，认真查看鞋底半响，凝眉深思。

傍晚时分，悠云苑饭厅，曲在尘、云闲、洛易、从兮、从然、兰初围桌用饭，从兮边扒饭边道：“我捋捋今天的收获，假如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