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袋案第八章
常家院落,曲在尘站在槽基上扫视一圈,从兮坐在院中桌旁高声道:“地硬留不下脚印,若有脚印,简玄他们该早发现了。”
曲在尘平静道:“是留不下脚印,不过地面有些奇异药香,是洒了些防白蚁的药粉吧?”
常母端着茶壶茶盏从厨房走出,回答道:“是洒了防白蚁的药粉,自然医馆买的,何大夫说是他独配的。曲二公子,先来喝杯茶吧?”
曲在尘听到,道谢一声,缓步走到桌旁。
从兮望向站在旁边的常父、常母道:“常叔叔、常婶婶你们也坐下吧,我们想向你们打问一下余珍珍的事。”
常父、常母面现愁苦,缓缓坐下,常母道:“从兮你问,若是能救常安,拿我这条命相抵都行。当初我就有些不同意让珍珍回来住,毕竟她和常安已经合离,还是她先做错事的,可是他爹和常安觉得珍珍可怜,我一时心软也就同意了,若是早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我说什么也不同意珍珍回来住。”常母说着眼泪滚落下来,忙用手背擦拭。
从兮取出自己手帕递给常母:“常婶婶你先别哭,若常大哥是冤枉,我们一定找出真凶,还常大哥清白。”
常母摆摆手表示不用,没接从兮手帕,忍住泪说:“好,你问吧。”
从兮道:“常叔叔、常婶婶,余珍珍向你们提过她孩子生父的事吗?”
常父、常母互相望望,皆有些迷惑,常父道:“不是叫齐如源吗,他们以前闹了一场,大家都知道?”
从兮没有解释,继续道:“余珍珍住在你们家时,常出去走逛吗?”
常母道:“她只偶尔到对街茗香斋买些胭脂水粉,其他时候都在家里呆着,哦,她出事那夜,头天上午也去过一次。”
从兮道:“她回来时,有说什么吗,或者神色如何?”
常母想了一下道:“神色看着倒没什么,不过,她说想用一下笔墨纸砚,她虽识得几个字,平日却难得写什么,所以她房里没有笔墨,就到堂屋取了常安算账用的笔墨纸张。我看到,纸张她没有拿多,就拿了两张。”
从兮转头望向郁卓道:“郁卓,你看看余珍珍房间还有几张纸吧?”
郁卓刚欲起身,曲在尘道:“等会我去吧。常夫人,余珍珍前天在外面的时辰比往常可要久些,可有拿胭脂水粉回来?”
常母思索一下道:“与往常差不多,没有太久。她好像拿回一盒口脂,就在她房间放着呢。”
曲在尘点头道谢,随后走向余珍珍房间。
从兮又道:“余珍珍最近几天除了心情不好,你们还觉得她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
常父、常母对望一眼,皆摇摇头,从兮没什么再问的,便安慰二老几句。
半晌后,曲在尘返回,望向从兮道:“纸张只剩一张,梳妆台桌面上有墨迹残留,也有一盒未开封的口脂,床框边沿有划痕,像指甲抓痕。”
从兮了然点头,站起来道:“常叔叔、常婶婶,我们先走了,你们不要太过忧心,或许过几天常大哥就能回家了。”
从兮、曲在尘、兰初、从然、郁卓五人刚走出常家大门,瞅见郁父正站在墙外大门边,神色忧愁,郁父看到从兮几人,瞅一眼曲在尘,目光复杂,犹豫了一下,望向从兮道:“从兮,郁叔想和你说几句话,你现在..?”
从兮几分了然,几分感动道:“好,去郁叔家里说吧,郁卓你也一起。”从兮转头望向曲在尘、兰初、从然道:“你们等我一下。”
曲在尘、兰初、从然三人在马车里等了半响,从兮才和郁卓返回,曲在尘随即察觉,郁卓目中对他已无敌意。
齐家正厅,齐如源、齐夫人坐在主座上,眼神复杂,望着客座上悠闲品茶的云闲,齐夫人暗忖,昨天曲府花园之事已经传遍槿州,曲二公子、曲二少夫人、云闲三人已是槿州一场笑话,为何云闲在人前还能如此气定神闲?
云闲缓缓放下茶杯,望向齐家夫妇道:“真是好茶,你们怎么不喝,或许这辈子最后一次能喝这么好的茶水了,赶紧多喝几口。”
洛易瞅一眼云闲,暗忖,就知道云公子不会好好讲话。
齐如源皱眉道:“云公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云闲气定神闲道:“官府已经确定常安是冤枉的,余珍珍被杀一案,另有真凶,最大嫌疑人就是你俩中的一个,只是还不确定是谁而已。”云闲目光紧盯着齐如源、齐夫人,继续道:“余珍珍腹中孩子是齐如源的私生子,齐夫人怕孩子生下来与自己的孩子争夺家产,杀她合情合理。而齐掌柜,有人看到你和余珍珍前些天还在一起,或是你们发生争执,一怒之下杀了她,也合乎情理。毕竟你们是老相好,三更半夜她也会为你留门。你们两个到底是谁杀了余珍珍呢?”
“你胡说。”“你诬陷我。”齐如源、齐夫人同时高声道。
齐如源紧忙又道:“我与余珍珍两个多月没见了,自从把她赶出别宅,我就再也没有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