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朔迷离
会有其他人说,到时候就未必会有好处了。”
青葱般的指段抬起,在阿芡眼下闪过,不止是那手白的晃人,上好羊玉脂的手镯也晃人的很。
阿芡瞳孔微微扩大,在蒲布淑身边侍奉这么多年,眼看着从王妃娘娘变为大妃娘娘,屋子越住越大,自己要打扫的地方也越来越多,可连间像样的首饰的没有,如此诱惑摆在面前,什么礼制脸面,阿芡也顾不着了。
“您这般年轻,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您说不准还在娘胎里呢,契安与大邬的关系不是这些年才闹凶的,往前面推二十年,这关系就一般的很了。当年便有和亲的想法,人选都到大邬,却不知为何没有进行婚礼。”阿芡努力回想着当年的事情,毕竟这些事情发生的时候,她也不过十几岁。
“说来也奇怪没有成婚,可先王莫名便多了两位妾室,据传都是契安人,其中的一位便是游兰夫人。”这些便是阿芡所知晓的全部。
扶锦垂下眼眸,挡住其中的情绪,这话是真是假扶锦无从判断,可看阿芡的表情,确实也没什么问题。
右手搭在左手腕上,用力的往下一拽,羊玉脂镯子便从腕间脱落,乖乖的躺在扶锦手中,不过个小动作,便使得腕间一片嫣红,扶锦没心思去理会这些。
阿芡的眼神已然炽热,直勾勾的看着眼中皆是贪婪。
“那另一位契安人是谁?”
“这就不清楚了,只晓得这位娘娘命不太好,没过几天好日子,早早便病逝了。”
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扶锦将镯子一抛,镯子便落在阿芡怀中。
扶锦转身轻叹口气,看着身形单薄的游兰,只有扶锦清楚,这桩二十年前的事情不免有些太过诡异,本以为草原上的人都是直性子,却不想也能将事情搞的这般扑朔迷离。
“您必定是想多了解大邬,好为以后做打算吧。”阿芡得了好处正高兴着呢。
“怎么你还想为我出谋划策?”扶锦唇角勾起笑意,淡然的看着阿芡。
接受到这个眼神,明明太阳还悬挂在天上,阿芡却没由来的背后一凉。
“奴婢收了您好处,必定要为您答疑解惑。”阿芡抚摸着冰凉的镯身,得到了从未有过的满足,眼角眉梢都夹杂着谄媚:“您若真是想站稳脚跟的话,惹谁都行千万别招惹那个疯子。”
扶锦蹙起眉头,虽不知阿芡说的是谁,可对于疯子这个词语,扶锦有种发自内心的厌恶。
阿芡全然不知:“整个草原上都不知道那疯子的生母是谁,不过幸好不知道,不然他的生母兴许也会死在她手下,您知道吗?那疯子喜吃生肉。”
并未过多理会,扶锦提起有些累赘的裙摆,无视眼前喋喋不休的人,径直走过向着相反的方向走去。
此时阿芡也从自己的情绪中走出,意识到自己说了太多不该说的话,可面对如此财大气粗的大腿,阿芡也不愿放过。
整理了自己脸色,好使自己看上去笑的谄媚些,阿芡小跑着走至扶锦身旁,时不时的看着扶锦的脸色,不断在心中琢磨着要说些什么好。
扶锦微微侧身看着身旁的阿芡:“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想要的我自然能够给你,可作为回报你也要让我看看你的诚意吧。”
阿芡浑身一愣,她明白自己的机会来了。
还未曾张口说些什么,扶锦便回绝了她的话:“客套话我不喜欢,我不喜欢听故事,我要看的是结果。”
看着阿芡涨红的脸,扶锦不禁在心中盘算,这步棋走的正正好好,正愁着没有眼线加以利用,蒲布淑自己可就乖乖送上门了。
刚瞌睡就有人急着送枕头,扶锦哪儿有拒绝的道理。
“娘娘,河沟有什么好看的,天寒您别着凉,奴婢带您去其他地方逛逛。”
扶锦轻点下颌,眼含笑意算是同意了阿芡的说法,只是看着这般的阿芡,心中升起一阵酸楚。
也不知原先的蒲布淑对她有多差,明明这般年纪了,却如同孩子一般,孩子用糖块便能哄好,而阿芡只需一对玉镯,便快将心都给收买了。
没吃过糖的人,终究是好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