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他俩死定了
舞在做上战场前的最后准备。
“不去行吗?”芙蓉拉着宋琦的胳膊。
“不能不去。”宋琦答。
“那好吧。”芙蓉终于起身。
去五中的路上,三人行,只骑了一辆自行车。芙蓉坐前,宋琦居中,姚舞垫后。
原来,刚才三人下楼推车时,看见姚舞的车子倒了,扶起来发现车链子掉了。
装链子耽误时间,还可弄脏手,宋琦索性让芙蓉也别骑了,他一车带两人,等回来时再安链子。
由于前面带着芙蓉,姚舞没法享受先坐后骑的待遇,但能紧挨着宋琦,姚舞还是很开心的。
此刻,姚舞侧坐在后衣架上,左手扶着衣架尾,右手扶在宋琦的腰间,两条腿随意摆动,很是惬意。
“你咋认识我姐的?”侧坐在横梁上的芙蓉扭头问宋琦。
“嗯?问翠薇姐呗。”宋琦眨眨眼,示意芙蓉:姚舞在后面坐着呢,不方便说。
“不说算了。”芙蓉会意,转头看向前方。
其实不是不方便解释,而是没法解释。与其自己瞎编与她姐认识的过程,不如她回去问她姐,让她姐自己编。
很快,百十米前就到五中的校门了。
铁栏杆交错的校门紧闭着。
门内安安静静,一个人影也无。
学校就是这样,放学铃声响之前,门可罗雀,万籁俱寂;一旦响起,门庭若市,人声鼎沸。
校门隔条马路的对面,是电厂一排排四、五层的家属楼。
楼角,社会小青年和初高中学生,三五成群、□□扎堆的聚集,目测有上百人之多。
“人那么多!”芙蓉小声地说。
“咱们来早了,应该还有好多人没来呢。”宋琦瞄了一眼。
“你咋知道?”姚舞侧身探头问。
“你看他们是一伙一伙的,每伙人都相隔一段距离。说明他们互相还不认识,组织者还没来。”宋琦分析道,“现在这帮子都有百十号了,一会儿至少还得来这么多。”
“哧——”马路中间,一个戴一顶军帽的小子,模仿了一声自行车漏气的声音。
小子的军帽内,垫一圈硬纸箍,跟三去国高筒军帽似的,很扎眼。
“没气啦!”身旁一个上穿黑开襟下穿黑灯笼裤的家伙怪腔怪调的叫。
宋琦寻声瞪去,车速放慢。
“轱辘挨地咯!”黑开襟像是练家子,皮肤黝黑,胳膊粗壮。
硬军帽和黑开襟估计是到校门口踩点探风的,现在正过马路返回大部队。见宋琦骑车带两女孩,便出口调戏。
“哎,轱辘不挨地挨哪儿?挨他仨谁的□□里,你说?”硬军帽仗着黑开襟会武术,有恃无恐地叫骂。
这边就宋琦一个男的,他那边俩,更别说十几米外还有他们的大部队呢。
宋琦停车,姚舞跳下车,怒视那俩人。
宋琦让芙蓉下来,芙蓉不下。“别跟他们计较,咱们先进学校吧。”
“你先下车再说。”宋琦瞥了一眼那两小子,算计最佳出手距离。同时喊了声“姚舞,扶一下车。”
硬军帽很不喜欢姚舞恶狠狠的目光,指着姚舞大骂:“他娘的!肥猪婆再看,老子把你狐狸眼珠抠出来崩弹子。”
硬军帽边骂边拉着黑开襟就要冲过来开打。
社会浮躁的这年头,为一句话,打个头破血流,甚至送命,是常有的事。
恰在这时,远处大部队传来一声高喊:“黑驴,过来!”
“小子,今儿便宜你了。老子尤龙,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硬军帽见黑开襟往回走了,感觉单打独斗先期肯定要吃亏,就是打赢也占不了多大便宜,便撂了句狠话追上黑开襟。
“咱也走吧。”芙蓉催促。
“走。”宋琦骑上车,姚舞扶着宋琦腰蹦上车。
“黑驴?游龙?他们死定了。”宋琦右手扶把,左手拍拍姚舞的右手背,安抚道。
“小琦,你来了。”小娟的舅舅谢长生。
校门口,谢老师在铁栏杆门内,热情地招呼宋琦。吩咐看门人赶快打开小门,让宋琦等人进来。
“谢组长,您好。”宋琦问好。
“谢老师好。”芙蓉和姚舞问着好进了学校。
“又来了一拨。”从学校传达室里陆续出来了几位男老师,看样子都是体育老师。其中一位老师指着马路对面胡同里,对谢长生说。
“后面还有一波。”另一位老师指着更远处说。
“这次报警,他们咋说的?”谢长生问。
“还和前几次一样,警察还在调集人手,还在申请装备。让咱们先别开大门,保证学生们的安全。”一位岁数很大的老师说。
“还有十分钟就放学了。”有人在看手表。
“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