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棺材自然落泪
安采沁觉得自己心脏好像漏跳了一拍。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娇弱地抬头,对上了顺治的视线,镇定地答道:“臣妾,臣妾不知皇上在说什么。那晚皇上就唤臣妾做关羽。臣妾还一直困惑,不知皇上是想听戏了,还是臣妾长得像皇上口中的那位关羽?”
“哼。”顺治自然是不信安采沁的这一套说辞:“还要装是不是?你上辈子不做演员真是可惜了。”
“什么上辈子?什么演员?皇上,您怎么尽说些臣妾听不懂的话?”安采沁眨巴眨巴眼睛,一脸无辜。
只要她死活不认,顺治就拿她没办法。安采沁这么想着。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顺治朝门口喊道:“给我进来。”
安采沁好奇地朝门口望去,只见当时护送自己去汤监正教堂工作的侍卫A和侍卫B走了进来。
安采沁快速地转动大脑,仔细想着。嗯,应该没事,除了每天在路上,她跟侍卫A和侍卫B没有任何接触。她确定自己肯定没有露馅。
顺治脸上却现出得意之色,问道:“来,你两给安贵人回忆下,安贵人到底给你们说了什么。”
侍卫A颤颤巍巍地回道:“第一日,我们送安贵人去教堂的时候,安贵人似对我们不让她进店铺买东西不满,说我们影响了大清的什么‘折地屁’。”
安采沁心里一惊,暗呼一声不好。
顺治眼睛眨都不眨地盯着安采沁的脸,头也不回地问道:“是GDP吧?”
侍卫A和B猛点头:“对对对,就是这个‘折地屁’。”
顺治眼角露出笑意:“你们下去吧。”
两个侍卫嘘了一口气,擦了擦头上的冷汗,忙不迭地退了出去。
“你有什么要狡辩的么?”顺治交叠双手托着下巴,饶有趣味地看着安采沁。
不慌不慌,这不是直接证据,继续装傻充愣就好。安采沁给自己打着气,努力给自己无辜的眼神又加了一层困惑之色:“皇上,臣妾听不懂,什么‘折地屁’?臣妾从来没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好,很好。”顺治非但不怒,反而似乎很满意安采沁的反应,点头称赞道:“朕就知道你不会这么容易就承认。这才我认识的关雨。”
说完,他又转过头,冲着门外说:“济度,你也进来吧。”
连济度都找来了。安采沁迅速地过了遍自己那几日与济度相处的情景。
她确信,除了交谈大清各地的民俗外,她也绝对没有任何马脚。
顺治还是盯着安采沁的脸,却对背后的济度说道:“你来说说,你是怎么跟安贵人认识的。”
济度此刻满脸涨红。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在宫外与皇帝的嫔妃私下结交。可是他也没什么坏心思,也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不知道皇帝是想如何处置自己。
这么想着,济度结结巴巴地就把那日他不小心吃了安贵人的饭菜,噎住了,安贵人救了他的事情说了一遍。
顺治嗯了一声,问道:“你说,安贵人那日告诉你,她救你的那招叫什么?”
“叫海母什么急救法。”
“是海姆立克急救法吧?”
“对对,好像就是这个名字。”济度答道。
顺治嘴角上扬,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问道:“我亲爱的安贵人,你又是如何知道海姆立克急救法的呢?”
这个难不倒我,早就编好了。安采沁清了清嗓子,自信满满地说:“跟拉丁语一样,是臣妾小时候家里隔壁住的传道士教的。”
“哦~~”顺治夸张地回道,又转头对济度说:“你先下去吧。”
济度看着屋里的情景,感觉到了顺治好像要对安贵人兴师问罪。他欲言又止,还是最终什么都没说,转身走出了房门。
顺治的眼睛几乎定在了安采沁的脸上。
安采沁也不惧,做出自己最低的姿态,温和地与顺治对视。
“所以,这个传教士教了你拉丁文?”
“是的。”
“他教了你如何救溺水的人?”
“是的。”安采沁依然镇静自若。
“他还教了你海姆立克急救法?”
“对的皇上。”只要自己咬死不承认,顺治就拿自己没办法。安采沁意志坚定。
“那你知不知道,”顺治忽然靠近,嘴里呼出的气喷在安采沁的脸上,燎得安采沁心里一阵火烧似的痒。
“你知不知道,”顺治直接在安采沁的耳边轻语:“海姆立克急救法是美国海姆立克医生于1974年发明的,你说,我们现在所处的清初是几几年呢?”
安采沁的瞳孔骤然放大,她下意识地扭头朝耳边的顺治看去,正好对上了他的眼睛。两人靠得如此得近,安采沁可以清楚地听见顺治胸腔里那猛烈的心跳。不对,那到底是他的心跳还是安采沁自己的心跳?她已经分不清了,只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顺治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