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她上药?
是他问自己的,怒骂:
“好看个屁。”
听到她的骂声,靳渊也不恼怒,又大手一捞,把她的双手抓了过来,将还剩下半瓶的酒精全浇了上去,年觅翎又发出嚎叫。
“去你丫的,不用这么狠吧!”
江时宜不是年觅翎那样的大家闺秀,也没有接受完整的大学教育,所以言行上,从来没有拘束过自己。
而且秉承着快意人生,过一天是一天的准则,她也不怎么思考自己做的事说的话会不会带来更糟糕的境遇。
答案当然是会的,对面的高管们冷汗淋漓,总觉得靳渊这是在暗示他们,虽然看起来是在折磨“小姑娘”,其实是在杀鸡儆猴,让他们别想着他回中国了就可以松懈工作。
这次却没有让她抽回手去,他拿出纱布来给她缠绕,动作粗鲁,差点把两只手绑在一起。
两只手单独绑完之后,他就把她松开了,年觅翎得以喘息,只想离他远点,赶紧站起来跑进卧室里。
但是因为动作太过急切,身上别好的浴巾陡然滑落,她连忙伸手去捞,却发觉自己的两只手都被包成了一大团,根本没有露出来的手指。
她后悔当时没有敏锐地听到靳渊进来的声音,才会没有穿内衣就被拉了出来,浴巾落在地上,她身上就什么也没有了,可想要跑去卧室的话,视频会议的摄像头正对着卧室门。
她赶紧坐下,用双肘把靠枕放在腿上,身子紧紧贴在靠枕上,才没有走光。
靳渊余光注意到了她的窘态,一言不发地继续视频会议,说着流利的意大利语,也没有动手关闭摄像头。仿佛她压根不存在。
年觅翎很尴尬,在考虑到底是裸奔到浴室去避嫌,还是裸奔到卧室比较合适,以及怎么避免裸奔。
想了想,她准备用牙齿把纱布咬掉,这样就可以够到浴巾。
但他好像洞穿了她的想法,冷不丁飘来一句:
“好像还没有消毒彻底,要不你把它拆开,我再浇两瓶酒精。”
正在汇报的高管愣住了,心里冷汗直冒,靳渊分明是对着摄像头在说话啊!
这是对他最近工作不满意的暗示,对吧!
年觅翎放弃了咬纱布的念头。
“要不,你帮我个忙?”
她弱弱问,靳渊沉默,年觅翎看了看诺大的医疗箱,瞅着还有三瓶酒精,她可不敢再被浇上两瓶,会死人的。
过了会儿,年觅翎用手捞浴巾很多次都没有成功,还好有靠枕在,避免彻底走光,也就没有那么不舒服。
她虽然三十岁了,但属于母胎单身,还没有交过男朋友,大学虽然有过在意的人,但是……被朋友知道后就传开了,那个男生加上她对她说了很多话。
大概就是江时宜这么圆润的身材,让他觉得属于很没有自制力的女生,所以很讨厌,最好不要再出现在他眼前,再到后来诬陷她跟踪他,于是整个年级的人都开始传她是个怪胎,再不久后,她就辍学了。
所以,被男生看光这种事情,对她来说实在是人生一大不适。
察觉到年觅翎的难堪,靳渊撇了撇嘴。
这许多年,多少人想爬他的床,还有多少人穿着暴露在他面前晃来晃去,他都看着心烦。
年觅翎想必也是这种女人吧,半天也不挪动一下,就这样光着身子坐在他旁边,总之,让他相信她没有心机,就算过了八百年他也不信。
无论是欲拒还迎,还是欲擒故纵,他倒要看看,年觅翎想怎么做。
不过,也许是他的计划已经见效了,不如试探一下。
想到这里,他便结束了视频会议,把笔记本扣上,留下一脸懵逼的众总管自行商讨。
他们已经凌乱了,这还是靳渊头一回提前结束平常要开三四个小时的月度总结会议,这是对他们的工作失望了吗?
年觅翎见靳渊终于结束视频通话了,又见他渐渐转过来的身子,连忙二话不说抱着抱枕站起来,撒开腿奔向卧室。
靳渊正打算试探一下她是否喜欢上了自己,便见她飞一样冲进了卧室,啪的一声关上了房门,还传来了落锁的声音。
所以,刚刚她一直坐在旁边,真的只是因为,他的摄像头对着卧室的门,限制了她的逃跑?
靳渊又打开了平板,说了一句休息十分钟继续开会,高管们也都纷纷上线。
卧室里的年觅翎找了半天也没有翻出可以穿在身上的东西,但是内衣在浴室里,她不穿内衣心里不舒坦,总怕再走光。
想了想,干脆用哆啦A梦一样的手把被子裹在了身上,然后用脚打开了门锁,用胳膊肘转动门把手。
一众意大利高管只见视频中突然出现一个裹得像粽子一样的女孩,困意全散,很精神地盯着靳渊的画面。
靳渊正在整理医疗箱,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等他注意到的时候。年觅翎已经蒙着被子冲到了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