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我材必有用
来拜佛取经的,又不是来专门评论佛祖的是非多,只要最后能取到有字真经就行。
“其实呀,在您老人家跟前,我可以说永远都是一个二年级的小学生,永远都是一个跋涉在取经路上的普通的唐朝和尚,我永远都得抬着头仰望您,斗胆说句可能稍显奉承您老人家的话,光您的这个异常丰富的人生经验和从政智慧,就足够我学一辈子的了,毕竟您的语言艺术、办事水平和协调能力都在那里摆着了,这些基本的事实和您以前取得的那些巨大成就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也都是得到过鹿墟市各级领导广泛认可和尊重的,大家伙不服都不行啊……”马开江又非常恰当地恭维道,把趁热打铁的事情做得棒极了,一副推心置腹和无话不说的样子表现得也很是到位。
此举确实也深深地感动和震撼了马建堂,从而导致他非常愿意说出更多的心里话,特别愿意带出一个送上门来的好徒弟。
“哎呀,不过都是各级领导错爱和抬举,大家伙顺势再给在下一个薄薄的面子罢了,我自己哪有什么了不起的本事啊,是吧?”久经沙场的官场老将马建堂听后立即非常本能地谦虚道,脸上也适当地出现了一点不怎么好意思的扭捏神态。
实事求是地讲自从升到现在的位置以后他已经很久没被别人夸得这么直接和狠毒了,所以一贯功力深厚的他这一次也快要招架不住了,这也导致他在内心深处对小马同学的恭维能力,有了更深刻的认识和更清醒的评判。
不过,无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以及他是否真的赞同对方这样说和做,此刻的他还是感觉非常高兴的,他认为饭后一支烟所能引起的全部舒爽之意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再说了,说句不怕您老人家笑话和看不起的话,要说不想在仕途上往上继续走,挪到更高的位置上去,那都是糊弄人的瞎话,都是说给幼儿园的小孩子听的。”马开江果断地搞起实话实说的路数了,毕竟谈话的气氛已经被烘托到眼下这种特别和谐的地步了。
老马点头不语,笑而不语。
“不过呢,话又说回来,我这辈子最高的期望,或者说是奢望,撑破天了也就是能弄个副厅吧。”小马继续谦虚道。
毋庸置疑,他是趁了好几趁,才敢把这个大话说出口的。
“要是运气好,机会赶得正,祖坟上冒青烟,真能有幸走到那一步的话,那也算是俺老林上有那棵蒿了,那我就得使劲朝北磕头了。”他继续带着外表看起来无比真诚和幽默的,并且深度也较为适中的,持续性的温情笑意再次实话实说道,把人生的宏伟目标定得既不高也不低,比较符合目前来看自己今后仕途发展的最大可能性。
“唉,说句老实话,当然这也是走不了的话,反正今天这个场合也没有外人,我虽然从来都不怎么看好青云县这个地方,觉得它真是有点积重难返了,但是我却很看好你,觉得你很有前途,到那里之后一定能大有作为,毕竟事在人为嘛,是吧?”对于马开江方才这番恰到好处的恭维和谦虚,马建堂很欣慰地就全盘受用了,因为他感觉到对方确实是发自肺腑地说出这番话的,没有任何做作和虚假的成分,于是便接着笑道。
他这灿然一笑,一看就是普通的见识多广外加经过最狂的风和见过最暴的雨的意思,亦即“你就放心吧,这个事我心里有数”的意思。
马开江一边听一边连连摆手示意自己不配此等评价。
“另外还有很重要的一点就是,凡事都不能一概而论嘛,搞什么非黑即白和非此即彼——咱先别说什么盖棺定论的事了,那个路人皆知的老规则我看其实早就过时了,咱现在就说说历史上那些曾经赫赫有名的大人物吧,你包括秦始皇了,项羽了,刘邦了,王莽了,曹操了,诸葛亮了,甚至是岳飞了,秦桧了,曾国藩了,李鸿章这样的人,就是死去多少年了,坟头草都长过无数茬了,后世的人恐怕也不能十分简单地非常笼统地说他好还是不好呀,是吧?”马建堂继续兴致勃勃地发挥道,一不小心就把自己关于历史方面的小小心得给卖弄出来了。
“是,是,的确是这样——”马开江连忙微笑着点头回应道,同时在心里使劲地琢磨着对方的思路和话语接下来会往哪个方向走的实际问题,好切实做到心中有数,应对自如,接招潇洒。
“所以说,也不能总是用旧眼光看待老问题嘛。”马建堂末了又对自己前边的观点做了个漂亮的阶段性总结,这会总算让对方非常方便地就摸到自己谈话的核心意思和基本的脉络了。
马开江听后心里立马就有非常丰富而充沛的受宠若惊点感觉了,他太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这是人家对他寄予厚望的标志性语言啊。
“是的——”他连连说道,也只能如此反应了。
“这要是换成其他任何人的话,别管是张三还是李四,我们大家的心里恐怕都会替他捏着一把汗的,毕竟前边这个地雷阵不好过啊,不过既然是你过去了,去到那里挑大梁,唱主角,担纲一把手,那么也许局面就会完全不同了,也许就会出现另外一种比较可喜的变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