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诺

江不流微微一笑，“那便多谢凤儿了，记得背书。”

“知道了知道了，时候不早了，快去吧。”

“嗯，那我便走了。”

“去吧，去吧。”

江韫随江不流上了马车，江不流探出头去挥手。云凤也向他挥手，直到看不见彼此，才放下了手。

“你小子，喜欢那姑娘吧。”

“你个糟老头子什么时候上来的，跟着我干嘛？”

江韫抬起手做出要打江不流的样子，“你个小兔崽子，我要去上朝，顺路。”

“你是不是喜欢那姑娘啊？”

江不流害羞了，“谁，谁，谁喜欢她呀，反正不是我。”

“不是你那你结巴什么啊，”江韫用胳膊肘顶了顶江不流，“跟我说说，喜欢这姑娘哪点啊？”

“眼睛。”

“眼睛？咋地要把人姑娘眼珠子挖出来啊？”

“糟老头子你懂什么，她的眼睛里有万物。”江不流说着不自觉地抬起了头。

“赏遍春花，看完秋月，都不及看一眼她的眼睛。她眼睛的里面有世间万物，我从她的眼睛里看见了世间最洁白的梨花。”

“梨花？”

“第一次见她是在梨花树下，爹，你知道惊鸿一瞥吗？就是那种感觉。”

“不懂。”

江不流这时无话可说，“切，你个糟老头子懂什么，你老咯。”

“行行行，你年轻。”

江不流考完试这天，云凤已经在门口等着他了。

云凤今天穿了一身红衣裳，端的是雍容华贵。他想起来云凤那天一身的素白，似乎是与万丈红尘隔绝，如同一个不问人间事，逍遥自在的谪仙人，如同一朵白梨花。

而今天，云凤似乎把那万丈红尘拾起，化作万丈祝福，向他奔去，

“师父。”

江不流这时还在发呆，他看着眼前的云凤，有点不知所措。因为她生的太好看了，江不流不敢直视她，慌慌忙忙上了马车。

“南笙，他为何不理我？”

“许是小姐今日过于耀眼，江公子害羞了吧。”南笙在一旁挑逗云凤。

“我今天这样穿是觉得喜庆好不好，算了，我们走吧。把糕点给师父拿过去吧。”

在江不流的马车上，关九川问道，“公子，您为何躲着云姑娘呢？”

“谁说我躲着她了，我只是有点心悸，身体不适。”

到了江府门口，三月的的春风吹得人心乱。江不流心乱，云凤也心乱。

“师父，这是我自己做的糕点，可能不太好看，但是我感觉还是很好吃的，还请师父不要嫌弃。”

江不流一听这是云凤亲手做的，都高兴坏了，但是还是按耐住开心，“那便多谢徒儿了。”

“师父，这都已经黄昏了，那我便回家了。明天，还要讲学吗？”

“明天啊，明天我不想教你了。但是……”江不流在这里停顿了一下，本来想逗云凤的，结果云凤来了一句。

云凤以为是江不流不想见到她了，认为江不流厌倦，厌烦她了，可是她又不知道为什么。

她觉得是因为她太笨了，师父不想教她了，云凤不是一个会死缠烂打的人，既然别人对她表现出了厌烦，她便不会多说什么。

“看来师父不方便，那徒儿明天就不来了，师父先休息休息吧。”说着云凤就上了马车。

江不流伸着手，“唉，唉，我不是那个意思啊，凤儿。”江不流跟着马车跑，但是人怎么跑的过马呢？

云凤在车上愣是一句也没有听见。

“九川，我刚才但是说的很大声吧？”

“可能云姑娘没有听见吧。”

江不流这边在自己骂自己，人家好心好意来接我，还给我送礼物，我却这样说话，我真不是东西。

“九川，马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