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堂

身素白的衣裳。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如下凡之仙女，出水之芙蓉，美得洁白无瑕。眉眼带笑，手里拿着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整个人像不应该出现在人间的一样，到是像哪个神仙下凡来渡劫来了。看着像哪家的大家闺秀，但是她可是要当整个长安城第一个女官的人。她把油纸伞撑开，江不流赶忙过去扶她下马车。云凤对他轻轻一点头，以表感谢，对江韫行了一个礼。

江韫在旁边，对身边的丫鬟感叹，“这姓云的小姑娘怎么和云一样白啊。”

江不流向云凤介绍起了他爹，“这个是我爹，也是当今右丞相。”

云凤内心很惊讶，只是知道大靖丞相叫姓江，想着长安城就这么一户大家姓江的，怎么着也和江不流有点关系吧，没想到居然就是他爹。

云凤现在更紧张了，说话的声音都变得有一些颤抖了，“江丞相。”

“哈哈哈哈哈哈哈，云姑娘不必拘束，我江家最看得起想要做官的女子，我很欣赏你这样的小姑娘。流儿，去书房给云姑娘授课吧。”

云凤让后面的丫鬟拿出了她带的拜师礼，“南笙，把我带的拜师礼给我吧。小小心意，还请江公子收下，毕竟礼数不能少的。”

“那行，我就收下了。不过这都拜师了，怎么还叫江～公子呢？”江不流故意拉了一个长音。

“那好，江师父可否给我授课了呢？”云凤笑了笑问他。

“当然可以。”

进了书房，云凤看见整个书房的书陈列在书架上，很整齐，像是在她来之前刻意收拾过的一样。江不流让云凤到他旁边坐着，他拿出《论语》念了起来。

“‘知之者不如好之者，好之者不如乐知者。’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云凤摇摇头。

“意思是，知道学习的人不如爱上学习的人，爱上学习的人不如以学习为乐趣的人。更深一层的意思是是保持热爱，凡事都不会难。世上本就无难事，不过是庸人自扰罢了。”云凤点了点头。

“对了，你在家里的时候练过字吗？”云凤摇摇头，“没有。”

“也对，毕竟前朝律法不允许女子进学堂，那就先从基础开始，先把字写好。带笔了吗？”

“带了带了。”说着云凤从书箱里拿出笔来。

江不流拿起毛笔仔细打量了起来，“啧，初学不适合用这种毛笔。九川，把我昨天买的毛笔拿来。”

关九川去到了旁边的架子上拿了一盒毛笔，“公子，你问哪支？”

“啊，你全部拿过来吧。”关九川把毛笔拿了过去。

“我也不知道应该买什么，看见这支最贵就买了”

“没事，我这有。”

江不流挑了一只给云凤，然后自己随便拿了一支，“你看着啊，毛笔是这样拿的。”

云凤在旁边学着江不流的样子拿起了毛笔，笨手笨脚的样子有点可爱。

江不流看着笑出了声。

“师父你笑什么，还不快教我。”云凤有点气地说道。

“好好好，我教你。”

江不流手握住云凤的手，认真地和他说每个手指应该怎么放。一抬头，发现云凤在盯着自己看。

云凤心里想，师父长的确实有那么一点点好看。

江不流马上把头别了过去，轻咳了一声，“咳，你知道应该怎么拿笔了吗？”

云凤突然反应过来自己这样不太合适，马上挪了一下身子，把手抽出来，从江不流手中拿过笔。

“懂了，懂了。是这样对吧？”云凤自豪地拿起自己的短手给江不流看，她心里想，肯定是这样拿的，师父刚刚就是这样教的。

江不流看见云凤这小短手一直在憋笑。

“啊，就是这样拿的，看来你天资聪慧，以后一定和你师父一样，定能考上解元。但是去年的乡试已经考过了，你只有明年才可以考了。”

云凤没有丝毫惋惜的样子，反而眼神更加坚定了，拍了一下桌子，

“嗯，多了一年的时间用来学习。那样考上解元的机会更大了，而且我的师父就是解元，徒儿不能给师父丢脸。一定会考上解元的。”

听云凤这样一说，江不流看见了他从前的影子。

江不流的思绪拉回了三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