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庭图
下醉酒在此,岂不是太不讲兄弟义气。”
“你知道本王见谢羌也是因为你。”
李洛白不显异色,更像是随口一说。白玉衍听得平静,也说得平静,“殿下见我作甚,我不过是一个会写两句酸句子的穷诗人罢了,帮不到殿下,也不需要殿下对我如此亲近。”
“是吗,本王倒觉得是本王慧眼识珠,我能见你的珠光,你为何不因此动容?”李洛白凑近道:“白玉衍,你来京都多久了,在水月台昏昏沉沉又有多久,现在有人能识得你的才能,你不该庆幸吗。”
“庆幸什么,识得我才能的人殿下不是第一人,阿霁才是。至于今日前来我也的的确确愿意和殿下合作,不过是有条件的合作。”
“什么条件。”
“槐庭图。”
白玉衍说完心中莫名多了一丝安慰,他在京都沉沦三年,只有这一刻,让他发觉他真的做了一件很好的事,一件足够他无愧阿霁的好事。不管阿霁是否真心想要这一幅画,白玉衍确实真心想为他求来。
“只是这一副画你就肯来?”
“是。”
李洛白起身微微走远些,口中问起:“为什么是这幅画?”
“心血来潮,无所谓原因。”
“好,我应。”李洛白回身俯视道:“在桓王府,从来就没有心血来潮,只有循矩。白玉衍,本王很欣赏你的傲气,但这是最后一次我们如此交谈。待你真正踏入桓王府,你就没有了这么说话的权力。”
白玉衍抬头与他那双暗含波澜的眸子漠然相视,这是他第一次与李洛白交手,毫无疑问,在对方身上,他看见了阴郁的威压,与众人口中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