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安慰自己来日方长,要让七爷长久地爱慕自己下去。
长巷引人侧目,七爷只留了芳清苑这三个字,便拿着簪子走了。
云栖咬咬牙,想着自己也有话要与他说,便绕了路跟着去了。
芳草萋萋,娇滴滴地透露出春意,哪里有半分从前杂草丛生,了无生机的模样。
在当年芳清苑当年被烧毁之后,如今重建好了,已是从前的十倍大小,当作是小皇子公主们念书休息的地方。这般时辰,师傅还在里面唱念着什么,其他人却已经被支开了,只剩他们。
云栖不说话,只是眼神跟着他手上的簪子走。
“何人送的你簪子?”他冷漠得很,见她一副不想跟自己扯上关系的模样,自己也没了气度。
“七爷,我自己的东西,您还我便是。”
“我替你收着。”他不容置喙,将簪子放进衣袖里,也不为难她。
云栖见他那样,一时不知道从哪里求起。她明知他就是想听自己温言细语,她却不想。如今都是要立府封王成亲的人了,还这般与她拉扯着,哪里说得过去。
七爷倒是不追究了,还等她问些什么,却只见她没有张嘴的意思,这些天自己的忍耐与故意,就像投进山崖里的小石头,激不起一点在意的回响。
他的眼神慢慢由冷冽变成委屈,只看向一边。
云栖再不会被他骗了。
她硬了心,也知道在宫里,他还不能把她怎么样。
“七爷接月影回去吧。”
靳繁身子一滞,但并没有什么觉得自己做错了的样子。
“如今,娘娘已没有安排我与月影一个屋子。不论怎么样,月影是我的朋友,还望七爷接她出去,别留她在宫里受罪。”
云栖心中难受,也反感极了面前的人不知道分寸与距离。原来从前的真情已经是附加上了这么多的东西,她道是姐妹,月影原来听了别人差令。
过往她与七爷说了什么,云栖不知道。不过也都不重要了,七爷如何看待她,她又不是很在乎。
“寒梨寺离我好远,我受不得长远不知道你的近况,也受不得你不在我眼里。”更受不得你不在我控制范围里。
靳繁说着,知道云栖很不高兴,面上倒是软了下来,心里宛如臭石头,分毫没觉得自己做错了。
过都过去了,这位爷又是个活祖宗,云栖还敢说什么?
“七爷可答应我?”云栖不理会他这些话,只问得他这一件事。
靳繁眼神里翻过失望与怒气,只道是心都晾出来了还要被人硬生生踩上一脚,可他还要甘之如饴。
“我答应你。”靳繁怕她真讨厌了自己这般无礼,便急着解释。“我怕你病了我不知道,我怕你受欺负了我不知道,我怕……”
“七爷!”云栖硬生生打断了他。“您有那么多怕的,为何当年不站在奴婢面前说?您如今未必就不怕,就能任由奴婢去您身边吗?”
云栖的话说得很重,她是狠了心的。
长痛不如短痛,今日还好是成瑶儿她们不知情,不然,她又要树多少靶子,有多少敌人。云栖只想安然过好自己的一生,祈求靳繁与霍将军也有自己安稳顺遂的一生,为何就这么难?
“爷还护不了奴婢,便不要招惹奴婢。于七爷而言是随手一件事,于奴婢而言却是性命攸关。您要了瑶小姐,而不是奴婢,您也知道信不得皇上的试探,爷为何又要难为我,让我不得安心而活呢?”
说着,云栖的泪也出来了。她不知自己这般是为何,只是心酸痛楚得很。
“还我!”
靳繁却退后一步,将袖中的簪子握紧。他见不得云栖哭,可是他又不得不让她哭。他从前也以为步步为营,自己日渐像个男儿,云栖便终有一天正眼看向自己。岁月漫长,他不是不信自己如今的样子,却总是觉得云栖心中却早已经住了人。
他不敢去想,查证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般不安与恐惧,只惹得他无限自私与冒犯。可若不是如此,她永远只当自己是弟弟是亲人,他接受不了这样的感情,便控制不住自己,让自己来左右云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