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星稀

天未亮，闻寻推开柏云屋子的门，慢慢走进去，站定。俯视床上的人。

他依旧那种随意的样子，靠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浅笑看进来的人。

依旧那样强大，镇定又温柔。

只有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显出现在的虚弱。

闻寻冲他扬扬头：“散灵丹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打量了一圈屋子，陈设和以前那间几乎没有大的区别。“你可是第一灵师，没了灵力，就是一个废人。”目光再落回他身上时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有一种力，在他的灵脉里横冲直撞。试过将灵力凝聚，但那个力更为疯狂，全身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

“后悔吗？”

“不悔。”

闻寻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刚才还是当年。

柏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了笑意，轻轻重复了一遍。

“从不悔。”

“咣！”闻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云被迫仰头看着她，眼里依旧没有害怕，勾了勾唇“会吗？”

她松开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会。不过现在你看着自己灵力一点点流失可比杀了你有意思。”

柏云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紧紧扣住她手腕，闻寻一时竟挣不脱。“你如果真想我死，就不会回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

柏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放手！”闻寻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依旧冷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柏云还是这般了解她。

他没松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闻寻烦躁的放弃挣扎，坐到床边。

谁也没说话。柏云几乎一晚疼的没睡，此时有些半梦半醒的睡过去。

闻寻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淡淡的黑气流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看着他呼吸平稳，闻寻轻轻呢喃了一句，推开他的手出门了。

柏云只睡了一个时辰就醒了，天已经全亮。身上还是疼，但没了之前那种撕裂感。他看了一圈没有闻寻的身影。

这一走连柏云也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

他垂眸看着灵力在指尖凝聚。根本不是什么散灵丹。

小骗子。

……

再回雪院已经是近晚。闻寻拉了一下门。

很好，锁了。

她一时犯了愁。要么柏云不在家，一回来就看到她蹲门口，多少有点不体面。

要么人在家，一开门两人碰面，闻寻自己都不知道怎么解释。

她有些苦恼地在门口思考了很久，最后目光转向围墙。

柏星图难得来一次雪院。虽然柏云是他师叔，但和雾云门的关系一直很淡，见面次数也不多。据说这雪院是柏云近几年买下的，时间不久，但天未亮，闻寻推开柏云屋子的门，慢慢走进去，站定。俯视床上的人。

他依旧那种随意的样子，靠坐在床上，脸上还带着一贯的浅笑看进来的人。

依旧那样强大，镇定又温柔。

只有额头上出的一层薄汗，显出现在的虚弱。

闻寻冲他扬扬头：“散灵丹的滋味不好受吧？”她打量了一圈屋子，陈设和以前那间几乎没有大的区别。“你可是第一灵师，没了灵力，就是一个废人。”目光再落回他身上时多了几分嘲讽的意味。

有一种力，在他的灵脉里横冲直撞。试过将灵力凝聚，但那个力更为疯狂，全身像要撕裂一样的疼痛

“后悔吗？”

“不悔。”

闻寻一时分不清他说的是刚才还是当年。

柏云抬头看着她的眼睛，脸上没了笑意，轻轻重复了一遍。

“从不悔。”

“咣！”闻寻死死掐住他的脖子，冷声道：“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了你吗！”

柏云被迫仰头看着她，眼里依旧没有害怕，勾了勾唇“会吗？”

她松开手，咬牙切齿的说：“我会。不过现在你看着自己灵力一点点流失可比杀了你有意思。”

柏云抓住她要收回的手，紧紧扣住她手腕，闻寻一时竟挣不脱。“你如果真想我死，就不会回来，而是头也不回的走。”

柏云还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停下来了。

“放手！”闻寻嘴上这么说，却没有动，依旧冷着脸，不自在的看向别处。哪怕过了这么多年，柏云还是这般了解她。

他没松手。两人僵持了几分钟，闻寻烦躁的放弃挣扎，坐到床边。

谁也没说话。柏云几乎一晚疼的没睡，此时有些半梦半醒的睡过去。

闻寻将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指尖淡淡的黑气流入他体内。过了一会儿，才收回。看着他呼吸平稳，闻寻轻轻呢喃了一句，推开他的手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