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有种被捉奸在床的尴尬,季语白心虚的蜷缩的脚趾,道:“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多休息一下。让白灵过来伺候。”
短暂的安静后,宫玉桑的纤长睫毛盖住了眼底的怒,他柔声细语道:“打扰了,是我来的不是时候。”
这话明着听是道歉,暗着不是滋味。
“我不是这个意思。”季语白叫住宫玉桑转身的动作,快速跳下床,扯动了被子,床上三人嘤咛起来。
“那还需要妾伺候驸马洗漱吗?”宫玉桑情绪克制的问道,眼睛瞟向床上迷迷瞪瞪睁眼的三人,又看向一脸睡意,显然没睡饱的季语白,视线在季语白侧脖颈上的撮出的暧昧红印上停留一息,眼尾瞬时发红。
宫玉桑的视线让季语白感觉后脖子凉飕飕的,她补救道:“我与他们清清白白。”说完季语白就想一口咬掉自己那根不会说话的舌头,她的脑海里可有不少几人之间大战画面和感受。
清白个鬼,骗三岁小孩都不成。
如此诡异的场景像极,已经通奸证据确凿却嘴硬的妻主:‘我们昨晚什么都没发生。’
传达的却是我们什么的发生了。
“我没有生气。”宫玉桑语气加重的说道,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后,如同自我安慰般微笑说道:“驸马乃是顶天立地的女子,有三夫四妾都乃正常。不瞒你说,我曾动过再为驸马纳几房侍君的想法。不过,若驸马院子人足够了,暂时可以不做考虑。”
这么贤惠,这么大度,这么温顺?
季语白简直就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因自觉理亏,季语白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三个音阶:“确实不必麻烦。”
当下,床上的玉双、柳潭、舒雨见到一脸含春风般微笑的宫玉桑,头皮都发麻,紧忙下了床,俯身磕头行礼:“玉双叩见殿下。”
“柳潭叩见殿下。”
“舒雨叩见殿下。”
宫玉桑款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三人漆黑的后脑勺。仿佛他稍微抬抬脚,就能一脚踩爆一个。悄不可闻的吐出一口戾气,将胸膛里咆哮的巨兽压回去,缓缓道:“大家都是伺候驸马的人,不必多礼。我身子多有不便,昨晚劳烦三位了。”
接着宫玉桑转身从红竹手中拿过三个银锭,一个赐一个。
紧张的玉双接到银锭的时候,眼睛发出光来。许多当家主父见到家中原来侍妾都要训斥一顿,哪还有赏赐的。他抬起一张可爱的脸,阳光快乐道:“殿下您真好了,奴祝您和驸马百年好和。”
柳潭将银锭子收进袖中,用清冷的声线简单道:“多谢殿下。”
舒雨则是看眼银锭子,眼中冒出不屑的光。但因为是殿下赏赐,他仍然还是不情愿的收下了,只是脸上写着别想用钱收买我,轻巧说道:“谢了。”
领完赏赐,沉稳的柳潭拉着傻乎乎的玉双和不情愿舒雨离开房间。
房间安静下来,宫玉桑紧紧抿着嘴巴,没有说话的欲望。
季语白坐在铜镜前,宫玉桑替她挽发,她看着镜子的两人扯着话题问:“吃人巨鱼的事,你跟君后他们说了吗?”
宫玉桑软声道:“说了,君后已命心腹在那几处放置水牢倒刺,定时会派人查看。这事暂时妥了。”
他得声音很柔软,娇娇的,听在耳朵里很舒服。
然而季语白不知是心理作用还是怎么的,从这软和的声音辩出了微末的厌倦。
“甚好。”季语白尝试的问道,眼睛看向铜镜里的宫玉桑,仿佛他的脸很远很模糊,叫人看不真切,她道:“等下你跟我一起去军营吗?”
“昨夜回来晚,白日里想补个觉。”宫玉桑悠悠说着。
“挺好,你房间梅花糕好吃的,待会让红竹给我包几个带走吧。”季语白道。
“全吃光了,新的还没做好,等几天吧。”宫玉桑淡淡说。
被拒两次,季语白盯着铜镜里的宫玉桑的脸瞧了又瞧,他的眼尾比平日里红,如同受了屈辱般。嘴唇紧紧抿住,嘴角下弯,看上去心情欠佳。
心下明白几分,这是生气了呢!
果然--
装大度!
-
洗漱完,季语白骑马去上朝。
路上她百思不得其解,为何玉双、柳潭、舒雨未经传召,半夜三更进了她的房间。
想着想着,她将目光放在牵引马的白灵身上,审视的问:“白灵。”
白灵回转头,眼珠子咕噜噜:“驸马,什么事啊?”
“玉双、柳潭、舒雨三人是怎么回事?”季语白问。
“是我叫过去的呀。”白灵一脸等夸奖的坦白。
“你为何要做这种事情啊!”季语白差点破音。
“我也是被迫呀。”白灵还委屈上了:“殿下怀着身子无法伺候,以致您欲求不满去了楚风楼。您不知道,君侍大人罚了奴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