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霜寒十四州
江惊鹊的人都是有心的稳妥人。
那天夜深后江惊鹊趴在池边睡着,柳亭淮帮她换了干爽的衣服,自己也换好后在院门口上了回镇南王府的马车。
抱着人进了镇南王府门口,柳亭淮遇到一个不速之客。
镇南王江屹。
江屹似乎喝了酒,浑身一股酒气,看见柳亭淮抱着睡着的江惊鹊,眯了眯眼,以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眼神打量着柳亭淮,堵着门口没让路。
银针站在柳亭淮旁边眼睛里闪过不加掩饰的厌恶。
僵持片刻。
柳亭淮感受到怀里江惊鹊好像因为门口夜风萧萧往他怀里瑟缩了一下。
把江惊鹊传到银针怀里,柳亭淮抱臂跟江屹对峙,看见人往从心苑走了,他才掀了掀冷白的眼皮:“有事?”
对江惊鹊这个父亲他实在是难有什么好脾气。
江屹像是没听见他的不客气,低头思索了片刻,说:“你是姜姜找的解闷儿的?”
一句话就听得柳亭淮心里直冒火。
特别是江屹对他脸和身材若有若无的打量。
他握了握拳,没有说话。
“既然知道自己的身份,就应该守着你的本分,好好伺候主子,不该想的别想。”江屹自顾自继续说着。
柳亭淮猛地抬头:“你尊重过自己的女儿吗?”
“甚至这么多年,你有把自己当个父亲吗?”
“你真让人恶心。”
少年言语丝毫不客气,姿态也高高在上,气质清贵,带着从心底为江惊鹊升起的愤怒。
在扔下这一串话之后,少年似乎懒得跟他纠缠,往从心苑方向去了。
江屹看着远去的柳亭淮挺拔高挑的背影,面上有几分被少年辱骂的怒意,眼底却清明。
微不可查地将自己的脊背挺直了些。
夜深,月色下穿着华服的王爷俊朗的脸上神色淡淡,月光照出他头上依稀可见的银丝,像他华服上闪着的金线。
江惊鹊第二天从银针口中听到这件事情,在柳亭淮身上笑得眼角都溢出了泪花。
“这么喜欢我呀?柳沾衣。”
柳亭淮红着耳朵偏了头,小声叨叨:“谁让他说我是你解闷儿的。”
“你别理他。”江惊鹊抬头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咱们殿下大人有大量。”
“要不是他是你父王,我就动手了。”
江惊鹊听完又忍不住弯唇,抱着柳亭淮的腰,靠在他温热的怀里依存。
“动嘴不动手。”江惊鹊喜欢亲吻他的感觉,又凑上去亲了口,“替镇南王谢谢殿下。”
柳亭淮修长手指扣住她后颈,不像她浅尝辄止,唇舌相抵便是疾风骤雨。
柳亭淮偏头轻轻蹭过江惊鹊耳侧。
“小狗一样。”江惊鹊说。
柳亭淮摸着她柔软蓬松的头发,忽地想起他皇兄的事情,他开口询问。
江惊鹊:“二皇子殿下吗?”
柳亭淮点头,说:“我皇兄应该是领了什么差事,顺便来找我。”
“为何不是为了找你,顺便领了下江南的差事。”
“好像……是哦。”
“那你见到了你皇兄后,会跟他……回京城吗?”
江惊鹊语气平常,似乎只是和平常发问一样疑惑地问。
她不知道如果柳亭淮给了她肯定的回答,她会做出些什么。
两颗心脏隔得很近,江惊鹊问完后仰头注视着思索中的柳亭淮。
喉结微滚。
江惊鹊听见他说:“之后肯定会回的。”
她心口有些发涩,眼底一瞬布满寒色。
“我们成亲之后,肯定要带你去见见我母妃父皇。”
寒色尽褪,因为用力而发白的指尖变回了粉红,苦涩之后是翻涌的甜。
“谁说要跟你成亲了?”江惊鹊捏了捏他的手臂。
柳亭淮愕然片刻,然后恶狠狠地含住了江惊鹊的唇,吻得两个人都气喘吁吁后才说:“姐姐,你得对我负责。”
他修长的手指抓住江惊鹊的手,带着她从他绯红的眉眼抚过脖颈,抚过胸膛,落到左胸:“都是你的。”
江惊鹊心脏仿佛被攥住。
江惊鹊从小没人教过她男女大防,柳亭淮更是从小到大没接触几个女人。
两个不知分寸的少年少女黏在一起,血气方刚,旖旎和暧昧刺激下很容易就过了火。
江惊鹊不在乎非要在洞房花烛圆房的说话,自从在柳亭淮面前没了伪装之后一亲近就肆无忌惮起来。
她随心所欲百无禁忌,怎么舒服怎么来。
这种情况下柳亭淮觉得自己整个人快爆炸了。
甚至外面还是白天。
柔若无骨的身体贴着他,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