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气冲天
的上颚从再牙缝里游出来。”
“但想到要跟自己的排泄物一起泡在水里,又觉得做人就挺好的,简直未来可期啊。”
玛德琳打开书和笔记本开始抄写需要的内容,她缓缓的叹口气出来,脸上浮着一层淡笑听好好先生塞德里克继续讲。
整个藏书室里飘荡着一股清洁剂或肥皂的味道,它们混杂着厚重的纸香,远远看去,温馨的氛围里言谈侃侃,外表英俊性格开朗的塞德里克翻着手中书页,专注写东西的少女在一旁时不时对答些话,融洽的刺痛了画面外,躲在某处书架背后,站在阴影里透过缝隙偷窥者的灰色眼睛。
德拉科.马尔福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某本无辜的书籍被捏出深痕,良久后才被归为原位,原封不动塞回去。
“这样也有道理,可我...”
玛德琳与塞德里克谈起什么,她话头一顿,抬起头的刹那,无意间瞥见远处角落里有道黑影闪过,那人影十分的眼熟,即便是黑漆漆的角落也藏不住他脑后铂金发色熠熠生辉。
她合上唇,狐疑地歪起头,盯着那人消失的角落,她眯了眯眼。
塞德里克察觉玛德琳神色不对,他思索了一圈自己刚才说过的话,并没想起什么问题,于是他有点儿小心翼翼的问:“你怎么了?”
哪知,她却在这瞬间恢复如常,漆黑眸光里的散焦被清澈取缔,声线耐人寻味。
“没事,你继续说。”
...
这是新学期的第一堂魔药课,斯内普又一次没当上黑魔法防御课教授,故而他现在是个怨气比鬼还重,几乎可以养活十个邪剑仙的暴躁打工人。
没人想在他黑着脸照本宣科的时候招惹他,故而全是四年级老油条的课堂静可闻针,所有人都是乖顺的小鸡仔,全在他的指挥下分成一个个小组来作业,一句反抗的怨言都不敢有。
德拉科.马尔福亦是如此,他身上有一股不太高兴的傲慢气质,正慢条斯理摘下戒指揣进兜里,解开宝石袖扣,绣着银丝的白色袖口挽起一截,一节十分骨感有劲的手腕露出来。他懒倦地靠着宽桌边,徐徐抬头,桌面上摆着几架坩埚,几小堆魔药,几张草稿纸,几本厚厚的教材。
阳光从窗外洒入,坩埚里的白色水汽腾腾,近乎与日光混成一片雾霾似的,它们虚虚将玛德琳.韦斯莱的身形挡住。
布雷斯与乔尔一左一右的矗在边上切树根,他们俩临时队友默契的抱着树根闷头切,因为与其他组轻松和乐的氛围比起来,这里简直就像世界屋脊珠穆朗玛一样寒气逼人。
玛德琳冷静自持的,柔软的手指捏着木勺在锅里搅动,她藏在躯壳里的思想却游离开,表情因此显得漠然,像朵不愿意散发香味的枝头白花一样,松垂眼睑。
锅里在冒泡,她想她大概能明白,这股别扭劲儿是因为什么,大概是因为世界杯那夜,自己那一句“你真的这么想吗?”如果他这么在意,那确实已经足够让人不得不想很多。
这些超强治疗药水不知道是教授为了什么而准备的,玛德琳已经熟练到闭着眼就知道下一步,眼底的丝丝缕缕扬起来,她看见对面这人一声不吭,样子也笨拙。
乔尔切了一桶不知道什么草根,他巴睖着双眼在两个气氛古怪的人之间来回穿梭,乔尔对面的布雷斯挤眉弄眼,乔尔领悟到这位兄弟想猜他们谁会先开始说话。
乔尔思索一下,他往玛德琳的方向眨眨眼,结果下一秒她就真的从桌尾绕过,来到马尔福的同一边。
“要帮忙吗?”
她隔着半米的距离停下,侧目而视轻声问。
德拉科暗地里捏紧了刀柄,他嗓音听起来冷冰冰的拒绝道:“不用。”
下一步就该用到苦杏仁了,玛德琳观察半晌,翻出来一个油纸包从桌面推过去,她出奇的有耐心。
“给。”
咕嘟咕嘟声逐渐变大,有些人目光来回穿梭,德拉科的眼底一片晦暗,他假装没听见也没看见,固执的逃避。
就在二人背后的不远处,黑漆漆教授幽灵一般游荡着而来,似乎是在吃瓜,但老脸上表情不屑。
玛德琳碰了壁,她细腕僵直,沉默在此刻震耳欲聋。
不知过去多久,她咬了咬牙,忽然靠近德拉科,在他身侧,果断朝他手腕抓去,并把那包苦杏仁拿起来,放在他的手掌心。
这距离近到甚至能闻见彼此的味道,德拉科被强迫的手颤抖一下,他浑身都像被雷击了一般绷直。
任何东西都挡不住她手指浸透的暖意透过布料传递到皮肤上,让毛孔微栗。
魂魄在窒息中回到身体里,他听见她的声音,利剑般穿透耳膜。
“如果我哪让你不舒服,或说了什么话。那对不起。”
玛德琳如释重负松开手,往掩人耳目的往旁边挪了挪,离的远一些她更能看清对方在光里的神色。
德拉科郑重的站直了,他拧着眉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