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咱们进了记忆的幻境，看来这些是过去发生过的事没跑了，试试能不能改变已经发生的事。”

容城眯眼笑起来：“你别老操心，操心容易长皱纹的。简单一点，大不了最后杀了贺茂，一切解决。”

“你杀得了他？”白映问完之后，自己叹了口气回答，“不是杀不了的问题，是不能杀吧。打破了平衡，谁都没好果子吃。”

容城目光温柔的看着白映：“为你的话，我可以试试。”

白映脑海中突兀的想起来涂南关于妖王妻子、情人、后代的话，垂下目光，没有正面回答他：“不过这里的贺茂咱们倒是真可以杀杀看。”她寻思了一会儿，“反正他不一定是真的。”

容城被她逗笑了：“要是真的呢？”

“那他也不会那么弱，杀一下就能真的死了吧。这里是幻觉的话，异常举动可以破局，他很可能就是那个特异点。不是幻觉的话，这里大概是鬼域按照贺茂的记忆复原的过去，这里的所有一切都是鬼域制造出来的。这是贺茂的鬼域，想出去还是只能找他。”

“你觉得在金家这件事中，贺茂处在什么位置上？”

“我跟了他很久了，我只是猜测……”白映飞快的看了容城一眼，容城总是这样，非常专心的听她的每一句话，哪怕这些话可能只是没有丝毫根据的废话。她不想去细究他这么做的理由，也不想去比较他对她与其他人的态度是否有不同。只是不知不觉中，她对容城产生了本不该有的信任感，总会让她忘记，他们的立场并不是完全相同的。

白映抬起头时，已经摆脱了这些纷杂的想法，清晰的说道：“贺茂在找乐子。涂南说要人妖共存的话刺激了他，可能让他心里不舒服或者怎么样了。他在这里诱导人心、利用滋生的恶念惹是生非，他不自己做，因为他还不想和涂南以及上清派发生直接冲突，但他又想找涂南麻烦。他也许是想……证明涂南的理念是错的。”

“很狡猾，偏执而残忍，像是恶鬼该有的习性。”容城说，“你猜柊野知不知道他做的事？”

“以我对上清派的了解，”白映说，“他是刚刚开始做这样的事。他不可能在上清派眼皮子底下这么干了很多年，他应该是一直在压抑自己的鬼性。”白映顿了顿，叹道，“他甚至带了一点儿炫耀的得意，他没有刻意隐藏自己的存在。”

容城笑了：“嗯。所以现在柊野发觉了。这是我跟踪柊野的唯一成果了，他怀疑贺茂了，所以他也来了。”

白映看容城，容城眼睛亮亮的回看她：“不管是什么原因把咱俩弄这里来的，好戏开锣，各就各位。”

白映：“你别忘了咱们进来的本来目的。”

“那就让他们多在鬼域里待一段时间吧。”容城莞尔一笑，“让我把这出好戏看完。”

白映叹了口气。她也没资格说容城，人都是有好奇心的……

不过，如果这里真的是鬼域复原的过去，贺茂待在这里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