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个，还特意来八毛峰找我。”

“最近因为邙城又出了一些事，我们发现可能和当年的事有牵扯。”

苏秋池不在意道：“都过去那么多年了，还能有什么牵扯。”他想了想，“侧侧那小丫头也跟着凑热闹吧？”

“邙城也出现了妖化病，侧侧在处理。”

苏秋池的神情有些凝重：“她一个人处理的过来吗？白映，不是我说你俩，侧侧说实力不济不收弟子，你可是琴高师尊的关门弟子，从小天赋异禀的好苗子，结果却收了谢放那一个混世魔王。你俩门下无人，总是不方便的。”

白映说：“师叔，我不适合教导人。”

“连谢放你都敢收，我看你倒是不像不适合。”苏秋池讽刺道。

白映知道苏秋池对谢放的偏见，避重就轻道：“无奕这些年还算成器。这次还是多谢师叔了。”

知道她不打算继续聊谢放的问题，苏秋池哼了一声，也没咬着不放：“有什么需要你跟我说，八茅峰的人你随便调派。”

“多谢师叔。”白映起身告辞。

苏秋池送她到门口，多唠叨了几句：“虽然过去这么多年了，谢放那小子还算乖觉。你还是不要掉以轻心，我对他的想法从来就没有改变过，那小子心术不正。”

白映笑了笑：“那都是他小时候的事儿了。师叔放心，我有分寸的。”

离开八茅峰，白映去大茅峰找师父琴高。

琴高虽为上清派一代宗师，但已经不再过问上清派的事务，处在半隐居的状态。茅山风景秀致，九峰、十九泉、二十六洞、二十八池之景，琴高随性而居，不一定在哪里。

她不想让人找到的时候，门下弟子费尽心思也联络不上，是以神龙见首不见尾，上清派大多数人都没有见过琴高真容。白映是琴高收的最后一个弟子，对她有些特殊，不会对白映隐藏自己的所在。

“师父。”穿过层层水雾，白映冲着那个坐在水池边的身影轻声唤道。

水池边的女子回首，嫣然一笑：“映儿。”

只看外貌，琴高似与白映同龄，身上比白映多了一分清华自在之气，衬得白映略显拘谨。

和风吹拂，轻摇着池边丛丛草木，白云如絮，屯聚在层峦远山深处。水含清光，映着女子盈盈笑颜，仿佛她也是水中一景，融在山光水色的幽丽之中。

琴高修为已臻化境，无需白映过问，倒是琴高问了白映一句：“近来可好？”

“我自己很好，师父，我有事情向您打听。”

琴高黑沉沉的眼睛看过来，白映说：“苏秋池师叔跟我提到一个人，说在整个上清派的历史中完全被抹除了痕迹，那个人和柊野曾是总角之交，我想知道这个人的事。”

琴高的神情没有变化，仍旧带着那种轻盈的笑意：“好。虽然这是鬼界自诩的说法，并没有广为流传，但每个可以称为鬼王的，实力是公认的，你知道当世称得上鬼王的都是谁吧？”

白映点点头：“洛玄，已死的春砂，还有失去踪迹的贺茂。”

“嗯，”琴高笑了笑，“三大鬼王之一的贺茂，出自上清派。”

白映一怔：“您说笑的吧……”接着她意识到自己失言，琴高爱笑，但从来不会拿这种事说笑。

“贺茂是胎生鬼子，当年被上清派所救，收做门徒，也是为了监视。他和柊野是同门师兄弟，从小一起长大。后来两人各自独当一面，仍喜欢一起行动。”琴高娓娓道来，“后来两个人在一次任务中，遇到了上一代妖王涂南，没过多久，贺茂离开上清派，和妖王涂南一起行动。”

“贺茂……”白映问。

琴高一眼看穿了白映的心思，平和道：“贺茂并没有背叛上清派，也没有犯下杀罪。他是天生的半人半鬼，选择哪条路，不是我们能控制的。当时他的力量，已经不是上清派可以监视把握的了，他自己选择了鬼道。”

“那柊野呢？”白映问，“如果他们关系很好，柊野没有试图去劝回贺茂吗？”

“具体我并不清楚，我们知道的，柊野似乎接受了好友的离开。”

“涂南……”

“先代妖王是个很好的王。”琴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