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糖葫芦
时……”
‘砰——’
“案的。”
女子话还未说完就响起猛烈的关门声。
慕青也因此吓一跳。
原来她叫暮歌呀。
夜晚唱歌,那不就是夜莺吗?是个好名字。
暮歌猝不及防地吃了个闭门羹,差点就砸到她鼻梁上的门板在关动下还轻微摇晃。
后退一步远离门倒被砸的危险,她左顾右盼最终选择下次再来。
再次回到街上,天空最后一抹日光也消失无踪。
道路两旁高高挂起的彩灯熠熠生辉,灯笼做成各种动物模样甚是有意思。
不远处,进城第一天就遇见过的糖婆婆撑着她插满糖葫芦的稻草架子坐在张小凳子上。
许多小孩子都围在她身边,嘴里还含着糖葫芦叽叽喳喳地讲话。
她虽瞎了眼,但听着各方又有趣的声音都会转悠着那双昏花的眼睛望过去,然后和蔼地笑两声。
时不时还回一嘴。
“阿方呀,你可得好好照顾你娘亲知道吗?千万别让她半夜出门”
糖婆婆语重心长地嘱咐在身边闹腾的男娃,脸色鲜少变得如此凝重。
暮歌环臂目睹这一切,等孩子们都被各家父母喊回去吃饭后才迈步靠近。
把身上仅剩的两块铜币放入她干瘦的掌心,暮歌问候道:
“糖婆婆,好久不见。”
糖婆婆闻声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摸索着掌心漠城币的数量,然后缓慢起身摘下两串糖葫芦递给她。
“姑娘的声音,倒是有些印象,只是老身记性不好,实在记不起了。”
她抱歉的朝暮歌咧嘴一笑,脸庞的皱纹彰显着岁月的痕迹。
“这倒无碍。”
暮歌挥手向糖婆婆表示自己不介意,又想起她看不见,便把手放下。
她让糖婆婆坐下聊,这才询问正事儿。
“糖婆婆,你可住在这附近?”
“是呀,就身后的巷子里。”
糖婆婆回道。
她眉开眼笑的,一扫之前的沉重,看起来心情很不错。
主要因为平日里除了那些小孩子外,几乎无人主动与她说话。
闷久了,脑子渐渐不好使不说,连性子也变得唯唯诺诺。
如今有人与她闲聊,倒也乐呵。
暮歌咬碎第一口糖葫芦在嘴里咀嚼,甜酸味刺激得直泛口水。
她好奇一问:
“听安姑娘说,您的听力极为出色,那晚上睡觉的时候是不是很容易被异响惊醒呀。”
糖婆婆听到这话时身体明显怔愣了片刻,随后用笑声掩盖声音里的不镇定:
“习惯就好了,毕竟身体也不如以前,稍微累点就挺容易睡熟。”
她略带心虚地偏头转向手里的稻草杆,两只手来回交替看起来很紧张。
暮歌也不揭穿她的谎言,恰似闲聊的向她透露些关于案情的线索。
“也不知是人危言耸听,亦或真相即是如此。我在安府待的几天时间里倒是听到有说这杀人案似乎和一种邪术有关。”
“邪术?”
糖婆婆竖起耳朵,对这个话题似乎很感兴趣。
“没错。”
暮歌便顺她心意继续往下说:“那邪术就是要以未出世的婴儿炼婴鬼,然后吸取满城气运为己所用。”
“嘶——”
糖婆婆倒吸一口凉气,恐惧从眼底蔓延至全脸。
就连说话时都带着颤抖。
“这…这吸走气运可对人有什么弊端?”
“弊端嘛,倒也没弊端了。”
糖婆婆松了一口气。
“毕竟人都死光光,有弊端也显露不出来。”
暮歌说得轻松,“漠城会变为一座死城。”
“……”
空气凝滞,糖婆婆哑口无言,不敢甚至不想相信面前女子几乎荒诞的言语。
可不知为何,这番话听下来她又觉得十有九真。
再结合那晚无意中听见的对话,倒是挺符合。
“其实我也都是听别人说的,您别放心上。”
一次性不能逼得太狠,不然会适得其反。
暮歌告诉糖婆婆所谓‘真相’后就准备去别处逛一圈再回来。
哪料刚张开口想与糖婆婆道别,却被她率先喊住。
“姑娘你…你跟我过来。”
一只老朽的左手颤巍巍攀上暮歌的胳膊把她往巷子里拉。
糖婆婆看着精瘦矮小,力气却挺足,捏得暮歌手臂发疼。
跟随她的步伐潜入黑暗之中,糖婆婆轻车熟路地拐弯在一间破屋前站定。
画面有些似曾相识,当初安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