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家为何弃宅?
书来报。”
“好,属下这就去办!”
说罢,他也跃上房顶,很快便没了踪影。
乔兰芷还未从方才的错愕中回过神来:“方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方廷瑜走进贾府,微微侧头与乔兰芷说道:“正如你方才的感觉,这家人的确不对劲。本官原来只是想再问他们些事情而已,谁知那方县令却说怕得罪了他们。”
方廷瑜冷笑一声,继续说:“若是从一开始便对外宣称闭门不见客,那便是一开始就离开了,只留下个小厮看家,那小厮谎称去禀告,然后便趁机从后门逃走了。”
乔兰芷略加思索:“分明是受害者,为何却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般躲起来……”
“因为,他们可能知道凶手为何杀人,若猜测是真,那此案便是旧怨引发。既是旧怨,便一定存有知情人。”
二人站在空荡荡的贾府中,院中草木已然茂盛,徒有几只野猫从屋顶跃过,除此不再有任何声响。
挖眼、木鸟、毒茶、弃宅出走的受害一家,以及不知与此案是否有关系的强盗案和那声称去往蓬莱却不见踪影的姑娘,诸多疑点越发扑朔迷离,若能寻到它们之间有关联的地方,或许便可得知真相!
二人并未回京城,而是一直在石县等待消息。乔兰芷想到之前萧九说过的话:“难不成是当年遇害者家属心里放不下,所以杀了贾玉贵?都这么些年了,之前为何不杀他,而且与其他地方的案子也对不上啊。”
那时乔兰芷他们还不知,之后遇害的几家,也与贾家一同倒卖过茶,既然这凶杀案很有可能源于旧怨,那或许还真就对上了!
京城的那两起案子,林、王两家说不清当年贩茶遇上强盗的明细,问了跟没问一样,济州那户人家全部丧命,更是无从问起。贾家人至今也只寻到了小厮一人,贾家只留下他也是做足准备的,他瞧着年纪不大,对当年之事根本一无所知。问他为何惧怕官府的人,他也只说是主人家安排这样做的。
时间紧迫,二人在等消息的空挡也不闲着,分头询问石县百姓对强盗案的说法,以及对紫萍一家的了解。
紫萍的邻里,对她皆是盛评,在众人眼中,她是个心地善良、心灵手巧又孝顺的姑娘,当问到水中那个木刨时,他们却说从不知道紫萍会木工。
难道这木刨不是她的,或与木鸟也没关系?可谁又会将木刨特意藏在她家的水缸中?乔兰芷怀疑过那个患有眼疾的挑水人,可查探一番后,发现并不是他。
眼看又一日将过,待返回石县衙门时,有几个百姓突然叫住了乔兰芷。
“去年腊月,大伙都准备年货,紫萍家就祖孙二人,也没什么来往的亲友,平时我们经常一起买菜,她家的菜量我是知道的。但那时她的年货比之前都要丰美,我还打趣问她,买那么些东西也不怕坏,她笑着回我说,坏就坏了,平日里不舍得吃的用的,过年怎还不让人买了。临近年关,我们叫她一起做些庙会上的东西,到时候好拿出去卖,她却以祖母身体不好为由拒绝了,从那时直到正月中旬,我才又见她出门,那时她逢人便讲,有一江湖神医告诉她,蓬莱有治她祖母的药。”
她说到这里时,围观的另一百姓突然插话:“诶说到这个,我也想起个事来,除夕晚上外头何等热闹啊,也没见她出来,那时我本想来看看是怎么回事,却瞧见她家窗子映出了三个人来,一个是她,一个是她祖母,另一个没瞧出来,我当也是哪个邻居呢,结果一敲门,那影子便闪开了,我问紫萍是不是来客了,现在想想……她那时的表情确实有些不自在,只说了句是远房亲戚近日刚到石县,因着多年未见,所以只顾着叙旧,都未有空出去玩。”
乔兰芷问道:“这个远房亲戚,可有人见过她的模样?”
“我是没见过。”
“听说是外地来买石头的,顺便来看望她们祖孙,确实没见长什么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