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让,我就不客气了!
“相公已然睡了。”紫儿不卑不亢,一心只想婉拒黑鹰,黑鹰却并不答应,径直准备走进去。
“我早说过……”
“也许他半夜不在床上也未知。”
紫儿不满,黑鹰执着。
却也不知哪里来的力量竟让他直接定在原处不得动弹。
这莫名的邪术这些年也只见过一次。
过去的记忆渐渐复苏,他抬头望一眼紫儿,这个看似柔弱的女子,难不成也是那杀手的共犯,也是奸佞一边的人物?
倘若奸佞那头的能人异士渐多,要保住清流的性命只怕愈发困难。
渐渐有了雨。
紫儿也没敢多管黑鹰,只拿了斗篷和草帽替黑鹰披上。
人,转身便离开。
难得的好日子,她不想让黑鹰给破坏掉。
再几个小时,等到天亮,定身术便会自己解开,到时黑鹰自可自己离开。
深一脚浅一脚,夜实在是深,董永瞧不清夜路、又淋了雨,可一想到天渐渐亮起,只怕显了踪迹,翻窗进了屋。
夜虽困乏,身子也不能动,可就因这样的急迫,一双眼睛便得愈发聚精会神,悉心凝视着眼前的一切。
一丝一毫都不能放过,只要有那董永的踪迹。
董永,是否还在屋里。
黑影闪过,如灌死的鱼。
湿淋淋的大雨中,令所有夜行之人无路可逃。
董永果然出去了。
他去见谁?
一夜无眠,虽是第一日夜里受了凉,董永第二日却只是浅咳两声,又是那副憨厚老实的笑。
鱼日啧啧叹息,“表弟,就是太老实了。”
总是太老实,所以老是让人欺辱。
可如今不同了。
表弟脱离了傅家,从此以后他便不再受人桎梏,也不用再让旁人奴役,自己这个当表哥的就在他身边,随时随地照看他,旁人哪还有机会?
鱼日信心满满。
谁知刚同董永打了个照面,转头就见着黑鹰。
“你怎么还在这儿?”鱼日心中不满,怎么也没想到这外头竟还站着一个人?
这所谓名捕大人难不成还在外头站了一夜?
鱼日看好戏一般的走了出去,“名捕大人,这大清早的、您在这儿是做什么啊?”
“稀客啊!”鱼日大叹了口气,“这么早就来,我们都还没醒,抱歉啊!”
鱼日虽说着抱歉,但眼角余光中可没一句要表示抱歉的意思,只是嘻嘻哈哈,看起来十分欢乐。
偏偏黑鹰皱了皱眉,望鱼日一眼,也没说高兴不高兴,就开门见山,对着董永开口,“昨天夜里,你出去了?”
虽是疑问句,可他分明语气十分肯定。
就是见着董永出去,一点不见伪。
他自认抓着对方把柄,语气竟是比平时更强硬些。
“你若是老实交代,我便不同你纠缠,倘若不……”黑鹰语气中已带了威胁,偏偏鱼日性子急,就是爱同人争辩。
他早就看这黑鹰不爽了,若非这黑鹰是劳什子的名捕大人、钦差大臣,他早同这黑鹰杠起来了,哪还能等到今日?
一想起来,董永便一心全是恼怒,非要同这黑鹰争个是非曲折不可。
“怎的?你心中不悦?”
“自是不悦!”鱼日伸手握成拳,就想同这黑鹰争斗,又见他手中持剑,到底不敢硬碰硬,“有本事你就别拿你手上的剑,和我一对一,我们来比拼一番。”
眼见鱼日不知天高地厚,董永伸手还想阻拦,黑鹰却已伸出手中长剑。
可没一会儿便将长剑收回,黑鹰勾了勾唇,冷峻眉目愈显俊俏。
“既是你想比试,我就给你这个机会比试。”
鱼日不可思议,抬眼望向黑鹰。
“我向来说得出做得到,见你没什么能耐,我便让你三招。”
黑鹰凝一眼鱼日,又斜侧侧对向董永。
董永眼眸微深,他自是知道,对方的目标,是他。
只怕之后,黑鹰便会无所不用其极的对待鱼日,以逼他出手。
虽知以黑鹰心性不至伤表哥性命,可他当真要这样、眼睁睁的看着表哥受苦,却一个字也不表态吗?
心中生起了胆寒,眸子微深,齐齐盯向黑鹰,聊想着他下一步动作。
微微勾起一丝冷冽的微笑,鱼日不寒而栗,他哪能想到对方玩真的。
倏然灵机一转,不等对方反应过来,鱼日开口,“你等等!”
眼骨碌一转,他当即进门,就要从门内拿出他的发明来。
“你的武力比我强,我拿些装备来对付你也不算过分。”
黑鹰浅浅望一眼鱼日,并不阻止。
于他而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