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面兔
“你和我说祁家人做甚?”
“你说,一个上有坐享皇室正妃之尊位的嫡姐,下有委以光宗耀祖之厚望的幼弟的次女,会心甘情愿的听从父母之命入宫嘛?”
“夹在那两者之间不上不下,处于轻易就能被忽视的位置,她就一点怨言都没有嘛?”
元符越说,脸上笑意越深,也听得鸣玉直皱眉。
她先前并未想得这般深远,对突然靠近的祁沅也不过是怀有警惕之心而已,没想到元符会看得那么细,这也让她对元符有了几分忌惮,看来近日少与那人联系为妙,不动则不易被察觉。
“你说这些,是想让我离祁沅远一些?”
鸣玉试探性地问了出来,他绝不会平白无故的说这些与她听,也许他是觉得她和外界联系过多会暴露他自己。
“不是,”他却否认了她这个想法,
“只是得让你知道,在这地方人人都心怀鬼胎,包括你我,更没有什么单纯善良的小兔子,别自己被人卖了还找不到东西南北的。”
“也并非有让你与她彻底断了来往之意,宫中喜结党营私,少个敌人还是好的。”
说什么鬼胎,她看他才是最心怀鬼胎的那个,鸣玉暗自腹诽。
不过,难道今天他又良心发现了,竟然会多提点她一句,
“你这是在关心我嘛?”
鸣玉嫣然一笑,竟让他觉得有点感到羞涩,思绪飘至那彻夜未眠之夜又有些恼怒。
元符皮笑肉不笑的看着她,那把弯刀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他的拇指一划便露出一截银色。
鸣玉只能眨巴着眼睛,转身去内室妆台那处了。
为避免元符怀疑,她拿起玉梳打理垂于脑后的乌发,也顺便理理自己的思绪。
听那秀女说,皇帝这几日都会宿在泽兰苑,且附近有重兵把守。那人给她的第一个任务是当宠妃,这几日她连圣上的面都未曾见过,须得先见个面才是,但她若想见到圣上就得去泽兰苑,可圣上这几日怕是都不愉悦,她倒也不是必须即刻就去,先不论在附近的守卫,便是那泽兰苑也不知在何处。
还得再想想,
不过相比于能否面圣,她倒是更好奇那个能让圣上挂心的人。
先皇最为宠爱......,如今离先皇过世已经十余载,能让先帝宠爱的,年纪不会太小,至少都要如她父亲那般大了,
父亲那般......
难道那人与圣上是同辈的?
莫不是圣上的手足?住在泽兰苑,莫不是圣上的妹妹,那怎么鲜少听闻这位公主的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