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不用拐弯,只消往前走几步就到了赵玉婪的房间,里面的灯熄着,不知道是赵玉婪已经睡了还是他不在。
在门口鬼鬼祟祟地看了一会儿,她瞧着周围没人,舔了舔指头,悄悄地在门上戳了个洞。
里面黑黢黢的透着星点月光,空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
她静下心来,又不受控制地扑通乱跳,紧张又激动。
咳……
她不是那种偷偷摸摸的人,但是事出有因,她也不是想去窥探对方的隐私和秘密,只是针对这件事,她总是放不下心,所以,她只是看看,只是看看……
在心里无数次的说服自己,她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指尖紧张的发麻,门打开时的咯吱声都让她心尖跟着一颤。
里面空无一人,大多在黑暗中看的不太清晰,她不敢往床那边看,便小心翼翼地走向靠窗的那张书案。
她不信今天被带回来的那个土匪身上没带东西,现在只希望自己能运气好一点,东西留在了这里。
虽然希望不大……
担心赵玉婪回来会逮到她,所以她把门关上了,于是本就昏暗的光线更是看不清,她摸索着缓慢前进,一脚踢上屏风,嘶了一声,痛的蹲了下来。
心里紧张的要命,这一脚下来更是连心脏都差点飞出去。
贼不好做,却也怪刺激的。
她继续站起来往前走,模糊中看到书案上摆着书与笔,她不确定,凑近了往前看,心里突突的开始乱跳。
书案上的东西没看清,那种不安的预感却越来越强烈,她忽的一阵心慌,动作也开始急躁,在她伸出手的那刻,门被推开,她心脏重重地跌了下来。
“你好大的胆子!”
很久没有被捏住脖子了,这熟悉的感觉让她叹了口气。
不过被赵玉婪抓到之后,她反而放松了不少。
“没动你的东西,什么都没看到呢。”她掰着赵玉婪的手,一边抓着他的手腕。
知道他身体好不到哪里去,可每次接触到他冰凉的体温,她还是会觉得心惊。
这真的是活人该有的温度吗。
赵玉婪当然知道,他这里也不会留重要的东西。
可对方这种鬼鬼祟祟冒闯的行为,还是让他觉得怒火滔天。
他本以为她老实了不少。
感受到那一瞬间扑面而来的杀气,林不盏头皮一麻,顿时凉飕飕的清醒过来。
对方好像真的很生气。
脖子上的力道收紧,她一瞬间本能的开始挣扎,指尖划破了他的手背。
“赵玉婪……呃……”
居然在这种时候还敢分心!赵玉婪目光沉沉地盯着她,比起怒火,心里另一种更为沉郁与失望的情绪让他更加难以接受。
林不盏睁开眼睛,借着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赵玉婪那双深邃的眼睛仿佛融进了黑夜一般沉重。
她心头一凛,挣扎下拳打脚踢,奋力叫出他的名字,“赵玉婪……你冷静一点……”
赵玉婪被她踢打也一动不动,只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眼里蕴含的情绪又冷又沉,却莫名的叫人难过。
林不盏快气死了,脖子上收紧的力道告诉她,赵玉婪是真的想杀了她。
一时间情绪上头,她又气又急,“啪”的给了他一巴掌。
对方被他打的偏过头,捏住她脖子的手松了力道。
她终于得以喘息,撑着桌子不要命地咳起来。
“对不起。”她哑着嗓子,没有抬头看他。
赵玉婪沉默着没说话,可周边萦绕的氛围却更加阴森冷漠,一种纠缠着愁绪与孤寂开始扩大。
林不盏气的又想给他一巴掌。
“我偷摸进来是我不对,我跟你道歉,但我什么东西也没有看到,我愿意跟你解释,你能不能好好听我说,我不会害你,也不想害你。”
她站在他面前,音量有些大,掐坏的嗓子还透着哑,声音听起来不怎么好听。
不过见赵玉婪沉默着又开始自己拧巴,她不得不将东西都掰碎了与他讲。
她不太能憋的住情绪,可也总被赵玉婪的臭脾气气个半死。
“我知道你疑心重,可我小胳膊小腿的能对你做什么,命都在你手里,我要想害你,早对付你了,更何况我孤苦伶仃的,身后又没什么人,你一个五指山都能把我压死了。”
她费劲巴拉地说的喉咙都疼了,赵玉婪好半晌没动,眼睛又黑又深,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或者是记恨她刚刚打的那巴掌。
毕竟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敢骑到他头上,林不盏一样一样的都做了。
“你身后的人是谁。”
得,全部白讲了。
她气的要命。
“说了没人没人!我祖宗的坟在哪我都不知道,现在吃喝拉撒还全都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