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武未死,朝中有人做线
成了骄纵的性子,大抵是因为三王爷若是来管教她便能看自己母妃。昨日我理了理几次去过三王府见过的三王爷和三王妃,宁安能如此珍重和我的情谊,大抵是从头到尾,一直一直她都未曾得到过任何人的关爱,哪怕是自己的母妃。我母亲会时常叫她来我家玩耍,会因为她是我的钗裙之交,知道她喜爱吃什么,喜爱玩什么,因为母亲待我的朋友好,我很开心。可我从未被三王妃邀去过三王府,甚至极少见到过她,第一次她好好的见了我,还是那次将我打了抬出三王府。她明明知道如此对我,同打了宁安没有区别,她还是做了,就只有一个理由,她从来做这些就不是为了宁安,是为了讨好三王爷,甚至为了讨好三王爷央求自己的女儿答应议亲。甚至一起造反。”
“可是个闲散王爷,向来怕事,应当......。”
“丞相可是想到了什么?”
“这关乎后宫秘辛,三王爷的母妃去世后,三王爷便偶得皇后照拂,及冠后也早早的议了一门好亲事,三王爷对先三王妃的宠爱可以说是人尽即知,现在的三王妃之所以愿意嫁给三王爷做续弦应当也有这方面的原因。”
“只是这先三王妃后来去世了,好似和太子有关,只是这些事就真真假假说不清了。”
“所以,三王妃才会觉得只要自己得到了三王爷的爱,三王爷便会像待先三王妃一般待她?”
“所以,陈武不是太子的人,陈武是五王爷的人,所以才有了那抛开嫡庶之分,以才干论英雄的言论。这次谋反看似是太子谋反,其实推动着的是五王爷,五王爷才是背后助力太子谋反的人,他要的就是太子谋反,加上这期间散播的言论,立他为太子,便不算是不正统。”张亚男适时的停了话头,丞相听着没有作反应。
张亚男也没退,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退,现在自己要知道丞相派的想法,是为圣上,揭发五王爷和贵妃娘娘的行事,还是支持五王爷,做五王爷站派的人。
丞相沉思了好久,没有说话,张亚男知道自己或许是不配听到丞相的站位了,于是便告退了。
回去的路上,又路过那颗琼书,花期长,虽是离张冠玉离开已经两个多月,花还未全败,只是相对之前的洁白,泛着黄,卷着边,看上去像是一个被玷污了的圣洁。现在只是早间,光阴也没法荫庇到张亚男。
张亚男又仰头看着,喃喃自语仿佛张冠玉还在身边说:“你说这神若是被污了,还能是神吗?”张亚男默默的掉着眼泪,若五王爷才是背后的推手,陈武是他的人,之后所谓的正统,丞相所谓的好才干的五王爷才是害张家军泯灭的人。她现在谁都不信,也谁都不敢信,唯一庆幸的就是当初没有把那封信交给丞相,自己手里还有一个物证。丞相之前假情假意的相护如今看来也不过是作戏。如今要去找兄长,不能让兄长为仇人卖命,他知道后会死的。
像是为了验证想法,张亚男朝着丞相府门外走去,果然被拦了下来。
不想回司容舒的院子,因为不知道要如何面对司容舒,张亚男又回到了那颗树,又喃喃自语道:“难道为了天下,就真的应当牺牲才好吗?”
一直到晚间,司容舒见张亚男还不会院子用饭,才找了出来,看到张亚男蹲在那颗大大的琼树下,身上掉了花瓣叶子也没管,只是蜷缩着抱着自己的,把自己缩到最小,司容舒一时心疼不已,上前抱着张亚男,却不妨张亚男推开了自己。
“舒儿,你让我一个人呆一会儿。”
“好,亚亚姐我让你一个人待着,可是你不能这样,背上的伤会影响到的,也不要哭,额头上的伤会影响到的。”说完悄声的退到树的背后,张亚男看不见的位置默默的站着。
一更天打了
二更天打了
“舒儿,你是我和兄长唯一的亲人了!”
“嗯,我陪着你。”
“我要救哥哥,丞相不同意,你帮帮我。”
“啊?为何?父亲为何不同意?”
“......”
“亚亚姐你要怎么做?”
“我要出府,我要出廊中,我要去廊北。”
“啊?你做不到的。”
“我做得到的,我是张将军的女儿,我擅长兵法,兄长只有我了,我要去救他。”张亚男低声哭泣,不敢大声,怕引来丞相的眼线。
“好,我帮你。”
张亚男死死的保住司容舒,趁着丞相以为张亚男今日应当不会如此冲动的有所作为,也还未安排好人来监视。张亚男躲在了泔水桶里,司容舒则扮作张亚男拖延时间,一直到第二日清早,所有人都还在睡梦中,泔水味重,一直是要最早起来倒掉的,张亚男出了丞相府,不敢去王家,因为不知王家现在的站位。张亚男把自己扮作了跛脚的受了伤的农家女,因早先城中来了好些躲难的农家女,如今京都太平,便会定时放她们出去收剑父兄尸体或者幸运的和家里团聚。
张亚男赶着最早的一队,排在长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