坚定
书扬瘫坐在牢狱中,双眼无神,嘴里却不停地念叨:“我报仇了,我报仇了,哈哈哈,父亲,母亲,我为你们报仇了,那忘恩负义的畜生死得很惨,哈哈哈,他死得很惨。”
突然,记忆如潮水一般侵袭他的大脑,那段与付红快乐玩耍的记忆像刀子一般插在他心上,那么美好的时光,却偏偏在这时……
“别笑了,还笑!你们不准在一起!”书扬瞪大眼,手臂挥舞着,像是在推搡或者阻挠,总之他都扑了空,重心不稳,一下子就倒进了血坑里。
“这是……血,啊快跑,父亲,母亲,你们快走,付红是骗子,他是杀人犯,他要杀了我们,你们快走啊!”他坐在血泊中,呼喊声在牢狱里回响。
这牢狱本是关押极危险的犯人的,而燕城在沈明清管理的这几年,从未出现过十恶不煞的犯人,这牢狱自然也就空着,此刻,牢狱也仅他三人,和一具尸体。
“哈哈哈,这是你应得的,是你罪孽深重,怪不得我,对,怪不得我,对,你刚才说的话不是真心的,那只是为了洗脱你的罪孽,那只是你想要摆脱骂名,都是为了你自己,都是,都是……”
“祁尘怀,他……该怎么办。”沈淮印象里的书扬从来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可眼前这个被仇恨蒙蔽的人又是谁。
“小姐,您还小,这些交给我,好吗?”
“不要,我...我要……拯救在痛苦中的人们。”沈淮吐出与前世一样的话。
祁尘怀的眼睛微微睁大,随即感受到怀里的人往下坠,迅速抱起,嘴角也不自觉上扬。
“神女,这次就交给我吧。”祁尘怀小声说着。
祁尘怀走出牢狱,唤出在阴影处的暗卫,交代了几句话,便迈开大步。
沈淮又进入了回忆。
“我们不是神,却受着人们的供奉,既然已经受了,那为何不有所作为,我们现在这样,于强盗何异!”
这是沈淮(神女)第一次反抗。
“神女,我们尊您为神女,是因为您是天道所选之人,而现在我们所做的一切也是遵循天道。”
“哼!天道天道,张口天道,闭嘴天道,你们做的事情有哪一件是天道授意的?”
“不可胡言!”
“哦?你是觉得百姓遭受洪灾也不愿减少这山海的供奉,也不愿把粮草给他们,看着他们饿死是天道授意的?还是说以山海神界为引子,帮助那狗皇帝剥削百姓,让他们在战乱时舍生死打仗,在太平时被剥削奴役?还是……”
“够了!神女神志不清,恐被外界迷了心智。此后几年,还是请神女安居神女阁,与外界的沟通联系便由几位长老代管。”
“呵,怎么,囚禁我,你们怎么不杀了我,换个神女?我这个神女,不是你们期望的高高在上,清冷傲慢的神女,怎么不换了我?哈哈哈哈,大长老,要不你来当……”
“这……神女也太不像话了。”
“是啊,若是惹怒上天,恐要牵连我们这几个糟老头子啊!”
“就是,我看啊,关她几年太少了!”
“安静,几位长老,还是商量如何应对现在的境况的为好。”
几年的时候在玉砖上淌走,在金瓦上溜走,在笔尖滴落。
“恭请神女出关。”
神女阁的大门被打开,一众侍女进入神女阁,在道两边站好。
“神女安。”几位长老在门外整齐地跪着,扣头。
沈淮嗤笑:‘这是来拍马屁了?我这个神女在他们眼里也就是个笑话,这礼也从未行过,怎么这次...’
“几位长老快起来,我闭关了这几年也学到了很多,还要感谢多年来长老们的栽培,长老一下子行如此大礼,我实在受之有愧。”
“神女聪敏无双,又能与神界沟通,我等是在不敢揽了这功劳。”
‘原来是为了这事啊,呵呵,老东西,早晚有一天我要把你们的真面目公布于众!’
沈淮笑里藏了刀,大长老被沈淮扶起来,迎面就对上了她的笑。
‘她成长地很快,不行,我得找出一个神女的人选,沈淮终究不是囊中之物,看来,得提前计划了。’
“几位长老也都起来吧,这玉砖凉,别着凉了。”
“啊,是,神女说的是。”另四个人也都附和着。
“神女,请移步山海殿。”大长老行礼,几位长老见状也赶忙行礼。
‘我要拯救一切在苦难中的人们。’沈淮心想着,迈开了步伐,坚定又决绝。
沈淮醒来已经是第二天清晨,在朦胧间确定了自己不是在山海,便松了一口气。
“我总觉得,前世的我,很勇敢,也很孤独,那段记忆总揪着我的心……”她喃喃自语。
“小姐,您可算,您可算醒了。”喜乐端着水进来,准备服侍。
“嗯。祁...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