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你
二人悄摸回了沈府,沈淮一路上也平整了情绪,好在也没了一心回去的心思,一路上,她脸色好了许多,眼神也更加坚定。
“我回去还是好人做到底,总不能意志力临阵脱逃……哎我这个臭毛病真是……”沈淮心想着,步子更坚实了些。
街上还算繁华,二人特意乔装,才躲过那些民众的好奇。
有时候一天中,祸事好事掺杂,让人或喜或悲,等到一天过完,再回想时,总觉得那天好似被拉长了几十倍一般。
沈淮已经能够翻墙,祁尘怀也不用再陪着小姐钻狗洞了。
两人心情都还不错,但迎头来的……却是……
“钟墨,你别……是他先……”
“闭嘴!我明明与你私定终身了的,你……你这般,于我而言,是羞辱!你……”钟墨红着眼,他看着面前祈求他的人,又别过眼,像是觉得恶心一般,与他而言,礼节大于天。
“我是被强迫的!我是迫不得已的,你……”
“沈府,偏院,小姐住处,老爷夫人都派了守卫的,况且,哪里还有人能找到这里来?怎么可能……”钟墨眼里柔情划过。
他又看向喜乐,柔情被恼怒取代,冷哼一声。
“不是的,不是的,钟墨,我也不知道,他他很……诡异的,你别走,你别走…你听我解释…”喜乐妄想抓住眼前拂袖愤怒之人,却跌下了床。
喜乐发出些呜咽,她忍耐着的却不止身上的伤,她的心也在抽搐,她的脸色因为辩解不得而憋的通红。
沈淮看见这一幕,毫不犹豫,上前甩了钟墨一巴掌,清脆响亮,钟墨错不及防,被打后一愣,看清来人后,咬着牙行了礼,要走。
“站住。”
“小姐这是要干什么……”钟墨就保持着出门的姿态,背对沈淮,毫无礼数,礼数虽能掌握他的情绪,却不能操纵他这个人……
“哼,干什么?你先跟我说说你做了什么!”沈淮眼神里充斥着厌恶,敌意彰显,丝毫不落下风。
云天看到了动静,没等沈淮指示就往屋里跑,扶起跌落的喜乐。
“小姐,您难道不应该……自己想想原因吗,大白天的,沈府里遭了刺客,笑话,天大的笑话,您说,这话谁会信?啊?”钟墨反问,极力克制着自己内心的愤怒。
祁尘怀脸色稍稍变化,看向钟墨,意味深长。
“哦?那次浑婆子闯入,你不知道?她一届妇孺,你说,她怎么能闯入?啊?”沈淮同样咄咄逼人,不甘下风。
喜乐小声呜咽着,不时传来云天的几句安慰:“没事的,没事的,喜乐姐姐,你对我们这么好,你是好人,好人都会有好报的,姐姐……”云天不禁也掉起了眼泪,二人相依偎,我见犹怜。
“哼!浑婆子,小姐你……还有……”
祁尘怀一闪身来到钟墨面前,冷眼相待,钟墨被吓住,不敢言语,但他又怎是怕事之辈?少年总是意气风发,总是无惧风雨,总是惹人羡慕又记恨。
“怎么?王爷这是不高兴了?”一语道破,在场之人无不震惊,沈淮亦是如此。
“什么?你是……”沈淮率先开口,随着祁尘怀的气场越来越冷,也只有她敢开口了。
祁尘怀不答,他并不想承认这个……屈辱的王衔。
钟墨虽害怕,但他回头看见沈淮那副吃惊的样子莫名来了劲,顶着巨大的气场:“小姐您问浑婆子,最没资格说她的就是您!你倒是问问这位尊贵的王爷,看看浑婆子一家上上下下得死都是谁做的!”沈淮倒吸一口凉气,看向祁尘怀,同时也在心里不停地回忆着一幕幕。
祁尘怀迎着沈淮的眼神,慌乱,他从未这般慌乱过……
钟墨给了这二人下马威,更加猖狂:“哟,小姐啊,您可别什么人都信啊,您难道不知道,这位王爷连自己的……”
“你闭嘴!”沈淮皱着眉努力地拉回自己的心绪。
顷刻,她缓缓抬起头:“恼羞成怒,反过来挑拨离间的计两果真是哪都有啊。”
“喜乐怎会与你这般人定情。”沈淮这话有些平静,可只有她自己晓得内心的恐惧。
钟墨在脑袋发热者后,猛然意识到自己逾矩了,正懊悔间,沈淮又加了一把火。
“是,是在下的过错,那就请小姐的侍女将定情信物还给在下,一刀两断,从此再不往来!”钟墨咬牙,有些颤抖地说出来这句话,说完他立即脸色发白。
沈淮听到,则是冲到屋里看喜乐:“你都听见了?”
“嗯,小姐,您不必……”喜乐拖着身子,想起身行礼,沈淮哪里肯?
“不必什么?你说什么,本小姐管定了!不论谁,这就是本小姐的错,既然是因为我,为你做什么,我无怨言。”沈淮有些怒气,但更多的是担忧,又有谁能够在病中被人抓痛处更雪上加霜的?
沈淮后想自己刚才的话,愧疚再次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