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
“啊!好烦,金子……长手怪,那金子我还不知如何处置呢,还有那归屋,还有霍源,他是表面疫病中霍乱的创造者……可自你抓拿他至今都没有要审讯他的意思,还有什么霍火,什么……啊——”沈淮低声吼叫,她无措,双手抱头,说道最后,还时不时用手拍打着头。
“小姐……”祁尘怀本有话,奈何沈淮这一番操作,真是……
“我真的不想插手这些……这些东西……太”沈淮说不出话来……她想到诸多烦恼时,脑海里出现的居然……居然是一张浑婆子的脸,槿儿,还有一些……一些她不曾见过的百姓流离,苍生遭难,天下疾苦……
沈淮猛的闭上眼,她又在敲打头。
“小姐,您……”祁尘怀面露担忧,疾步上前,握住沈淮的手腕,虽然沈淮已经调理了一个月,可终究还是……还是抵不过多年来的糟践。
“不……这跟我没关系,跟我没关系,我为什么要做这些……为什么……不是我,我要回家。”沈淮说完便甩开祁尘怀的手,眼睛通红,却无一丝泪。
“小姐,你跟我来。”祁尘怀抓住沈淮的胳膊,他用了些力道,沈淮有些吃痛,挣脱不开。
“不是我……那不是我,不是……”沈淮拼命得摇着头,她用另一只手打着祁尘怀,拽着被祁抓着的手,面容惊恐。
“小姐,你……”祁尘怀眉头更紧,他脚下步子定住。
“我要回家,你怎么就是不……不……”沈淮话语不清,言语间越来越虚弱,最后竟然倒在了祁尘怀怀里。
“小姐!”祁尘怀慌乱,他接过,忙叫院中方才观望的丫头叫沈君兰来。
云天得到命令后反应迅速,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奇,她拔腿就往医馆跑,医者仁心堂就坐落于偏院的东南方向,距离并不远,沈君兰被沈明清唤去,沈姜兰在潜心研究医术,只得请求一边磨墨的沈木槿。
沈姜兰别开眼,瞅着云天,吓得云天跪下,把头埋在地上。
“什么?小姐又发疯了!我这就过去,要是再……哎”沈木槿放下手中的砚,起身就要走。
“你不能去。”沈姜兰言语间没有感情。
“不行!”沈木槿迈开步子。
“一个一天到晚都只会惹事的疯子,不值得被医治,医了还遭嫌,你……”沈姜兰隐藏在衣服里的手,暗暗伸出来,想要抓住近在眼前的人,但还是收了回来,他的眼憋的有些红。
“但医者不就是救人的吗!”沈木槿背对着沈姜兰,握紧了拳头。
“从小到大,你总是告诉我,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总是想各种办法保护我……”沈木槿握紧的拳头松开,看向一旁只敢跪在地上的云天。
“可我,不是你,你永远都可以不顾他人,你可以违背医德,但我不行,所以,无论如何,这次,我会去。”沈木槿再次握紧拳头,语气有些沉重,但又有些放松。
“我很早前就想跟你说了,我知道……你对我好,你放心,除过这件事,其余事情我都会听你的。”沈木槿回头,语气莫名软了下来。
“木槿!你这是在给自己找麻烦!”沈姜兰看着他的眼神,陡然站起来,他语气有些僵硬,方才藏在衣袖里的手隐约间能够看到拿着什么东西。
“麻烦,麻烦……你就拿着那枚破钱,整天麻烦……”沈木槿已经退步,可这人仍旧步步紧逼。
“木槿!”沈姜兰呵斥。
“对!我就是只会给医馆找麻烦,对,你说的都对,反正我惹了这么多麻烦了,也不差这一个了吧!”沈木槿怒目圆睁,站到了沈姜兰的对立面。
“你又知道什么!你只关心你自己!”沈木槿扭过头,将背影露给神沈姜兰,他咬紧牙关,眼神坚定万分。
“我就是个只会惹事的疯子,现在我要去救同样拖累别人的沈小姐了!”沈木槿阔步,径直走出,出了堂后,再无拘束,他慢慢小跑起来。
“我只为一人,变是你。”沈姜兰坐下,那只手从隐没间伸出来,把一枚铜钱放在桌上,他注视着那枚铜钱,随后又握在手上。
“木槿啊……”沈姜兰叹气,翻过了一页医书,继续埋头,隐约间,他的嘴角上扬。
木槿虽身有顽疾,却不服输,也不甘心落后于他人,或许,这顽疾也是一种馈赠吧。
“小姐情况如何?”沈木槿小跑,声音有些嘶哑,神情焦急,迈出医者仁心堂门槛,径直网偏院跑去,好在这一段路不远。
“小姐……她,我……他们……”云天被问得一头乱麻,她舌头打了结一般,讲不出。
“算了。”沈木槿见状,不再询问,跨进偏院,随后看身后的云天。
“他们在哪。”沈木槿用尽量平和的语气说,却还是焦急加上质问,加上与姜兰那一架,吓得云天被他的语气吓的一哆嗦,忙回到。
“这,奴也不知,也许是被那位公子带入寝室了罢。”云天慌乱,低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