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

正也无处可去。”

谭招娣的双眼依旧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看不起。

黑白分明的眸子里，清晰地映着自己的样子，眼里似有似无地露出一丝狠意，轮廓都是模糊的，只剩下一张白花花的脸盘子和一张仿佛喝了人血一样鲜红的嘴，这分明是柳妈妈的样子。

四喜一怔，眼底急切地拉住谭招娣的衣袖，慌张地开口道：“你可知什么叫做男人最喜欢的地方。”

“男人最喜欢的地方就是女人的十八层地狱。”

“你刚刚也看见了，老得都快做你爷爷的男人，像条恶心的肥虫子你的身上蠕动。”

四喜扯了扯嘴角，自嘲一笑：“一旦进了青楼，等着你的就是人老珠黄，一张草席就是你的结束。”

笑声很轻，就像一团丝线，一圈又一圈地缠在她的身上，越缠越紧，越缠越紧，直到她再也喘不了气。

“趁着柳妈妈还不知道你醒了，你快逃。能逃多远是多远。”四喜走到窗边，打开窗户。

谭招娣走到窗边，握住四喜的手，关上了窗户：“四喜姑娘，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也是个无家可归的人，离了此处也是无处可去。”

“可否带我去见柳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