冒犯
。
误入陌生怀抱的越如练一脸疑惑。没等她反应过来,楚宴炀莫名其妙矮下身体,边喃喃着“对不起”,边伸出右臂环住她的小腿。
旋即,他以鲁智深倒拔垂杨柳的姿势原地拔起整个越如练。
“沃日你仙……”
把她乡音都吓没了!
越如练胡乱蹬着腿,视野中仅剩下他宽厚的腰背。
楚宴炀的宽肩架着她藏满毒药的细腰,大有豁出去的气势,大步流星便扛她去了床榻。
这时越如练才发现,他仅仅远瞧着像个翩翩玉公子,终究表现出了一个常年打仗的蛮汉特质,丝毫不懂何为怜香惜玉,糙仆甩米袋似的,一把将她甩进绣满了大红大紫大牡丹大兰花的床。
“仙人板板”一落,马上接了句砸在床上的闷哼。
楚宴炀忙不迭弓身跪俯,双膝紧紧锁住她乱动的腿,滚烫的双手攥住了越如练冰凉的手,继而用力掰开她下意识缩紧的拳头。
也不顾手心摸到了什么沾点就能毙命的危险异物,十指怼着软床,挤进越如练的指缝,压倒性钳制住她的四肢。
越如练的手奋力挣扎着,内心万分后悔。
毒药即是她的底气。
青楼是系统剧情的事故多发地,现如今又是正式剧情触发的敏感时期,她多了个心眼,才多带了几包压箱底的致命毒药。
可这死人渣现在是要怎样!
搞什么十指相扣?
他以为自己很浪漫么?!
连珠帐下清香氤氲,越如练却越发觉得犯恶心,目眩头晕。
真不该对人渣抱有一丝一毫希望。
人渣再漂亮也是人渣,楚皓然那死小子是这样,渣渣男主更是!
“……放手!”
越如练挣扎得更厉害了,和楚宴炀交扣的手隔了一层纸在毒药上来回擦动,心中不断祈祷着。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玉皇大帝王母娘娘!太上老君齐天大圣!山神大哥土地公土地婆!门神灶神床神婆!
无论什么药!快漏出来点毒死他吧!
越如练不关心误伤自己。同归于尽是不可能的,以越如练从娘胎里练就的百毒不死奇异体质,将这些毒药当饭吃,除了糟蹋药材钱外,没其他问题。
奈何纸的质量太好,或者说,她包的太严实了。
楚宴炀愈发眼饧骨软,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俯身靠向她耳边,呼吸绵重,小声支吾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请姑娘帮帮我,很快的。”
帮你妹!
死男主!老娘还真是来帮你妹的!
你要是只顾自己爽,你妹就要错过最佳营救时机了!
越如练被牢牢钳制着,动弹不得,而且明显察觉压向自己的重量增加,心理防线到达崩溃边缘。
她一介女流,力气根本不如身强力壮的成年男人,更别提楚宴炀这个军将武夫。
越想越绝望,越如练的胸口像被一条绳子勒住,窒息得喘不上气。
弹幕说的对。
没有一个女主逃得出系统的手掌心。
她以为自己学了些小本事,就能避免走向今天的境地。
一直以来,千防万防,她千辛万苦保住了按命途本就可保住的一世英名,如今也注定按照命途的指引,毁于楚宴炀。
目光及上,楚宴炀保持俯身跪立的姿势,脸红得像个西域大红茄,视线飘忽不定,对焦总对不上越如练的眼睛。
他那颗瞧着马上要炸开来的红茄头,一下模仿鸵鸟埋进刺绣枕头里,一下拔萝卜似的拔了出来,嘴里还叽里咕噜的说着道歉的话。
“……&*¥%”
“……#¥*%&)”
“……你如果实在觉得讨厌,就大声骂我吧……”
濒临绝望的越如练只听清了这句。
她突然打了鸡血似的,朝楚宴炀龇牙咧嘴,目露凶光,恨不得一口吞了他!
天杀的男主!还敢提这种要求?!
好啊!满足你!
越如练扯开嗓子放声骂。
“#¥@%#%@#@#……%……&*%%¥#%”
出口,便是乡村古典问候艺术的极致演绎。
居家必备,老少咸宜,屎屁尿到祖宗十八代全用上,要多难听有多难听,能多下流有多下流。
楚宴炀的红茄头恰好埋在枕头里,一时间听得秽物贯耳,尿壶灌顶。
“红茄头”十分震惊地扭向了激情输出的越如练。
怎……怎么女孩子家家,脏话竟讲得比军营里那些大老粗还俗鄙?!
楚宴炀的额头沁出了细密的汗,瞧着像是□□的效用,实际是为什么……他自己最清楚。
等越如练换气的空当,他插了句“对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