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
,不知所措。
身侧的青年却好若恍然大悟地拉长音调“哦”了一声,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看明白了什么。
少女随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赶忙松了手:“抱歉,是我唐突了。”
南柯不想让她为难,顺着给了她一个台阶,用只有他们两个能听懂的话说道:“那是隔壁店铺的糕点吗?听说味道很不错,可以分给我一些吗?”
这样就能扯平了吧。
对面的姑娘似乎仍是有所顾虑,凝神蹙眉打量了一番那人手里的糕点,青年还笑嘻嘻地举起来给她看看重量。她终于开口:“这么些,还是太少了……”
闻言那位青年骤然惊起:“师妹,不是说好分给大家一起吃吗?这怎么能行!”
“既然是师妹做东,不如请你同学到酒吧看晚上我们乐队的演出!众乐乐不能逊于独乐乐,正好师妹你也再考虑考虑加入我们乐队这回事呗!”
原来他们是师兄妹,大学前后辈吗?南柯还从来没有这种关系。嗯……非要说的话,传授他做工技艺的程阳勉强算得上是他师兄,师父还是算不上的。
“会不会太叨扰?”
“我很乐意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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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乐队演出一波三折,赵衢的乐队成员变动实在无法弥补和确保演出效果,最终还是以拼盘的形式告终。
明月在开始营业后就一直忙碌不休,开张工作和舞台预备都人手不足,作客的南柯甚至主动帮忙搬送乐器上台。
“电线直接插在这里就好了吗?”
明月实在过意不去,劝又劝不动:“是的,麻烦你了……”
不过那人似乎一点都不觉辛苦,反倒是细致地把乐器都安置好了,还时不时会仔细打量一番,看起来颇为好奇,却又不会贻误时机。
“这是吉他吗?”
明月柔声解释道:“这是电吉他,音色会稍微不同,弹演方式也不一样。赵师兄是主音吉他,这方面他知道的更多些。”
少年点了点头,却看的更认真了。
直到开场前他们二人才有时间休息会儿,全部切换成黑得五彩斑斓的灯光。
明月去了后厨,前台只有调酒师一个人还在应付着。这位调酒大师似乎热衷于在别人面前展露自己高超的技巧,冰块的堆叠、液体的流动争先交构成如梦似幻的现实。
南柯又看了一眼价格表,默默收回了目光。
这时在后台准备得差不多的赵衢这时突然冒出来,颇为高兴地拍了拍原本在吧台上沉思的南柯:“怎么不去台座那边找个好位置?”
“这边人比较少,视野也不错。”
自认为前辈的赵衢打算亮一亮自己的豪迈大方:“要不要喝点什么?我请你。”
不过没来得及南柯回复,赵衢就为了他一定答应下来,向着调酒师喊了下:“张哥,这是明月的朋友!多照顾下哈。”
这时候那位自诩矜贵的调酒师才把目光施舍给南柯:“明丫头的朋友?你能喝多少的。”
看来是沾的那位明月的光。
赵衢又兀自开了口:“孙哥是我跑过那么多酒吧里手艺最好的!什么都好喝。”
孙锐闻言得意起来:“那当然。”
“要不要试试长岛冰茶?那实在是烈,你可能受不住……玛格丽特也还不错,莫吉托就是度数太低了点。”
“他还不能喝酒。”
“我还不能喝酒。”
两道声音一齐传出。
赵衢左看看南柯,又右看看明月,竟然大笑,“你们这是心有灵犀啊!”
南柯看了眼跌跌撞撞抱着一盘玻璃杯的明月,少女还系着一个粉嫩的小围裙,点缀了一些可爱的卡通形象,跟她惯常偏好的稳重娴静的打扮风格大相径庭。
明月却没看他,好像是受不了这样的调侃,为自己辩解道:“他受伤了,不能沾酒精。”
南柯伸手帮她放下安置好了,附和道:“随便什么饮料就好了,有推荐的吗?”
调酒师扶住下颌想了想:“嗯……无醇气泡酒呢?几乎没有度数。”
“他身上还有伤口,最好是一点都不要沾,”明月虽然面上依旧挂着平日的平易近人,话里确是实打实地拒绝,一双蹙满了忧愁的美目望向南柯,“你最近的饮食可以再多商榷一下……你习惯喝牛奶吗?”
张叔倒是颇为无所谓地笑了笑:“难得见明丫头这么严肃,我还是给他调一些饮料吧,难得赏脸来一次我们酒吧。”
作为行外人的南柯自觉自己的舌头也喝不出什么分别来。他其实喝什么都一样,但是明月望向他时,总带了些说不清的欲言又止,反倒是让他不知道谁亏欠谁了。
他定了心思,朝明月点点头:“牛奶吧,麻烦你了。”
这样总归不会出错。
赵衢见状又颇为赞同,调笑说:“牛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