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意
端的臆想。”
“关于这一点我想问一下白总,你们对于入股公司的决策是对管理人员的完全干预和控制吗?”
“咔哒——”
面对如此犀利的提问,虽说都被陈镜仁一一挡了回去,但在场的人脸色都不好看。
林清紧蹙着眉,手中握着的钢笔有些濡湿。
她见过泽,在沈柚回国的第一天,他给人的印象虽然有些冷漠,但也是个谦逊懂礼的,想不到他竟会说出这番话。
面对泽的盛气凌人,陈镜仁放在桌下的手几乎要攥得露出青筋来。
他掷地有声的回应:“抱歉,泽先生,我司的入股决策并不在今天的谈判范围内。”
“我只是在质疑贵司提出违约赔偿的合理性,以及这场谈判的必要性。”音响里传出的男声更冷更沉,带着轻嘲,“从商业价值上看,我想国内已经找不出比沈小姐更适合这份职位的人,如此来看,我是否可以怀疑贵司的别有用心呢?”
“并非如此,千越在未与我司取得充分沟通的情况下便私自与Fias达成合约,还请您就事论事。”
“所以,若以后Fias想与千越深度合作,还得看贵司的脸色是吗,白总?”
“无稽之谈——”
“陈先生。”泽毫不留情的打断他,冷冷的笑了一声,“可以让你们老板说句话吗?我想他比你更清楚贵司的现状。”
“咔哒——”
一旁的严远峰就差把“求你别说了”五个字写在脸上了,可惜泽看不见。
本以为糊弄糊弄就过去了,谁知道哪来这么个死心眼。针尖对麦芒,两边都是甲方,谁也不敢得罪,千越的众人叫苦不迭。
“请您搞清楚,泽先生,本次谈判由我担任主谈代表。”陈镜仁分毫不让,“您的发言也代表着Fias的态度,还请您慎言。”
此话一出,将泽的为难上升至两家公司的关系层面,量泽再嚣张,也不敢替管理层与白氏交恶。
果不其然,屏幕那头沉默了半晌。
“咔哒——咔哒——”
“哈,抱歉,是我失言了。”泽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不太友好的笑意,“我只是觉得,既然白总来都来了,或许可以发表一下个人看法,毕竟——
“谁、也、不、是、哑、巴。”
一句话犹如一颗哑弹投在了人群中间,使室内瞬间静得连呼吸声都震耳欲聋。
严远峰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他不知道泽是不是故意的,但即使说者无心,听者却有意,在场知道内情的人,脸色都像被扇了一耳光一样难看。
白暮辰垂下的目光停在了某处,睫毛轻颤。
“林、林清?”
“抱歉,严总,有急事,十分钟,马上回来。”趁着这个间隙,林清压低声音,语速飞快,迅速推开椅子夺门而出。
好在现场太过炸裂,没人注意到她的退场。
一出会议室,林清直奔电梯,楼层按钮按了好几次才亮起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正气得浑身发抖。
电梯门刚开,她大步流星的走出去,脚步又急又重,细长的高跟鞋跟踏在地板上的声音像是要将瓷砖捅穿,听得让人心颤。
到了沈柚办公室门口,林清几乎要咬碎后槽牙,手搭在门把上的那一刻,她心想着,如果门锁上了,她就直接踹开。
好在门把轻轻松松就被压了下去,门应声而开。
清冷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午后的阳光从百褶帘的缝隙中偷跑进来,却只能斜斜的落在地上。
沈柚独自一人坐在桌后,昏暗的空间里,电脑屏幕的光照在她惨白的脸上,有种说不出的诡异和阴翳。
她见林清突然闯入,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
似乎是料到她不敢说话,沈柚的目光再次移到屏幕上,阴沉的眸子里藏着深不见底的恶意。
她的嘴角漾开一抹冷笑,开口,却是低沉冷傲的男声:“我希望能看见贵司的诚意,白总。”
桌上的木制猫头鹰摆钟还在不间断的响着。
“咔哒——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