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
步都稳重,来到警卫队面前:“我是陆叙,接到警局电话来的。”
沈知时敛眉,他阅美无数可谓万花丛里漂着来的,眼前这位美而不艳,纯而不蠢,和警察的对话里没有在外透露一点消息,十分谨慎。
他走过去:“我是刑警队的,跟我走吧。”
死者艺名张尔尔,原名张雅欣,是陆氏娱乐下的小透明演员,后来因为和公司有合约纠纷退出了演艺行业,没想到现在躺在了玫瑰园里。
尸体藏在玫瑰丛中不仔细看无法发现,除了茂密的玫瑰花的遮盖,还被盖上了厚厚一层的玫瑰花瓣,像是不堪其重被压跑了灵魂。
可现在正是花期,哪来的这么多花瓣呢。
陆叙蹲下身仔细看了一下蜷缩在地上的人,波澜不惊,朝裴澈点点头确认了死者身份。
沈知时皱眉,一般人看到尸体都会害怕和紧张,陆叙的反应过分冷静了,好像她早就料到了结局。
死者齐肩的金色长发散落在头部四处,巴掌大的脸上陡峭的鼻峰,倔强地抿着嘴昂着头,露出颈部深色的勒痕,盈盈堪握的脖颈以一种诡异的角度弯折。
她身穿一件粉色连衣裙,在鲜红的玫瑰堆里像一只柔若无骨的莺鸟。
及脚踝处的粉色裙边沾上了泥土显出暗色,双膝蜷缩侧躺在地上,婴儿抱姿势安安静静。
沈知时低头,这个姿势很明显是被故意摆成这样。
一般被勒杀者会剧烈挣扎不会如此安详,而死者旁边约半米处有明显蹬痕,裙底和后侧边缘泥痕深,证明了这点,她被勒时有强烈求生意识。
法医在尸体旁边取样拍照,滨江的微风掀起几片花瓣绕在陆叙身侧,陆叙伸手绾了一下耳边的长发,避免卷在镜腿上。玻璃镜反光的瞬间,沈知时好像看到了那不留痕迹的叹息。
“美女,近视多少度呀,这眼镜我着实有点喜欢。”沈知时一秒骚包飘到陆叙身边,漫不经心露出价值六位数的表。
陆叙正在和裴澈介绍死者身份,死者叫张雅欣,和陆叙是好友关系,是一家私立美术机构的老师,尸体被浅浅埋在玫瑰花瓣里,手机也在不远处的玫瑰丛被找到。
凶手似乎毫不在意,不处理尸体不掩盖信息,看起来就是一个字猖狂。
手机上的紧急联系人是陆叙,所以这位眼镜美人才被唤到了现场。
陆叙回过头没在意那低调奢华的手表,似乎想挤出一丝社交属性的微笑,但被寒光闪闪的镜片拦住:“你好沈警官,您要喜欢我下次送你一副。”
沈总挑眉:“超过五千属于行贿,这眼镜我们小警察可不能收。”
陆叙认识自己,但自己没有印象,是她有备而来还是有别的原因。
死者张雅欣是美术老师,和陆叙是好友,但是她身上的裙子、鞋子加上包包都没陆叙一根眼镜腿贵。
物质如此悬殊的友谊?沈总眯了眯眼。
陆叙不紧不慢看了一眼沈知时,继续回过头和裴澈说:“刚刚我还没说完,张雅欣之前是我司的签约艺人。”
“这太阳很伤皮肤啊,劳驾移步警局进一步聊聊?”沈总接话,是个陈述句。
陆叙打电话让人把她那低调的suv开走,自己配合地上了警车。裴澈和沈知时交换眼神,走进审讯室。
“配合调查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12小时对吧。”陆叙摘下眼镜捏了捏发酸的鼻梁,“我昨晚加班到凌晨,只睡了5个小时不到,希望可以快速解决。”
“辛苦您了。”裴澈温和地笑着,递给她一杯冰咖啡,“加糖加奶吗?”
“不用。”陆叙戴上眼镜,喝了一大口咖啡,明明稍显粗鲁的动作,她优雅带着冷静。
“这边聊比较安静,你也知道玫瑰园的游客们还在闹呢。”裴澈坐下自己撕开一块巧克力,“你不喜欢吃糖吗?我每天都离不开哈哈。”
“小心血糖血脂。”
“是是,像您这样日理万机的人肯定有专门的营养师调整身体,但孤儿院出来的张雅欣怎么会成为你的好友呢。”
陆叙和张雅欣同龄,所以不是陆叙签下的张雅欣,陆叙毕业在公司实习的时候遇到的张雅欣,那是一眼就能感知到的美貌,在脂粉堆里的梅花,倔强又坚韧,两人磁场瞬间对上。
一次张雅欣被同组艺人排挤关在了舞蹈室,恰巧被加班的陆叙听到呼救,陆叙递给她一根牛肉干,在节食减重快要晕厥的张雅欣眼里是救命的稻草。
但一个是签约还未出道的小透明,一个是艺人经纪,如果有太多交集反而会被人诟病,给张雅欣带来更大的伤害。
南城卫视大前年元宵节找了大火的RED组合过去表演,张雅欣和几个小透明被选中为伴舞小小露脸了一下,被眼尖的网友发现了美貌,在南城小范围热烈了一下,但是公司对未出道艺人没有完善规划,热了不到一个月又被人忘记了。
公司还是给张雅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