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酒的味道,她可以吗?
张懿看着挚义说:“你说。”挚义说:“这打仗期间是不准喝酒的,所以在军队离开的前三天,和打了胜仗,回来的当天晚上,会喝酒。”挚义接着说:“这开拔之前喝酒,是因为打打杀杀,不能保证会不会活着回来,所以要喝个尽兴,而这打了胜仗,回来喝酒,自然是庆功之酒。”张懿说:“那这喝法,我必须得会,我要等以后,白术出征之前,去军营中,陪他喝,等他凯旋而归,再去军营中,喝他的庆功酒。”挚义说:“喝法很简单,就是每一位战士,都将自己的血,滴到酒坛中。”张懿便说:“军队这么多人。这……”挚义接着说:“这军队喝的酒,有专人酿造,是用很大的坛来酿造,每个战士,都将自己的血,滴入自己将领,身前的酒坛之中,最后主帅将自己的血,滴入每一个酒坛之中,这既代表着,喝了这酒,众将士,同仇敌忾,也代表着,喝了这酒,众将士,歃血为盟。”挚义说完,站起来,看向张懿说:“你敢吗?”张懿知道,这种喝法,对于挚义而言,很庄重,站起来,看着挚义说:“得君之信,我之荣幸。”伸出胳膊,接着说:“我敢。”挚义便从身上取出匕首,张懿说:“需不需要用火烧一下。”挚义吃惊地看着张懿,张懿解释说:“思维习惯,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家都是大夫,所以看见刀刃,就想着,烧一下再用。”仁卿说:“那就烧一下,再用吧。”仁卿起身,将烛火拿过来,挚义把刀刃在火上烧了一下,拿起张懿伸过来的胳膊,用刀刃划了下去,再用刀刃划了自己的胳膊一下,把匕首放回身上,然后将血,先滴入自己的酒坛中,再滴入张懿的酒坛中,张懿看着挚义的做法,照做了一遍,挚义拿起酒坛说:“干。”张懿也拿起酒坛说:“干。”。挚义喝完,将空的酒坛放下,张懿还在接着喝,虽然说,张懿酒量不错,但这种味道的酒还是第一次喝,酒的味道被血的味道,全部都掩盖了,张懿喝的很慢,仁卿忧心忡忡地看着,他不知道懿儿能不能把这坛酒喝完,毕竟这种酒的味道,他也尝过,挚义也看着,他想知道,张懿,能不能把这样一坛酒喝完,毕竟这喝完与没喝完,对于挚义来说,意义天差地别。张懿喝了很久,终于把这坛酒,喝完了,张懿把空的酒坛放在桌上,挚义坐下,仁卿马上夹了一块果子给张懿说:“快吃一口。”张懿马上将果子,放在口中。这时小二敲门,把一壶茶和夜光金珠放在桌上,出去了。仁卿拿起张懿的碗,用勺子盛了一些,放在碗中。挚义指着夜光金珠说:“这夜光金珠,只有晚上才有,你知道为什么吗?”张懿说:“为什么。”挚义说:“因为需要用中午剩下的米饭,来制作,你尝尝,味道很不错。”张懿拿起碗,吃了起来,“真的很好吃。”张懿说。挚义看小二端了茶上来,便说:“仁卿,我们喝酒,你喝茶。”仁卿说:“你们也可以喝茶。”挚义说:“我不喝茶,我喝酒,仁卿,你知道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开心的喝过酒了。”挚义接着说:“你也知道,近几年,政局动荡,像我父帅这种,手握兵权之人,更是敬小慎微,如履薄冰。”仁卿看向挚义说:“挚义,今年入仕之考,我会参加。”挚义说:“好,我们并肩作战。”说完便起身,把不吃的菜,放在旁边,拿了两坛酒,放在桌上,看着仁卿说:“为了这个,我们必须要喝一个。”仁卿说:“这杯酒,值得用碗喝。”挚义说:“我来倒。”挚义拿起酒坛,将酒倒入两个碗中,拿起其中一个酒碗,递给仁卿,张懿说:“你们两个喝,怎么不带上我。”仁卿站起来,接过碗,眼睛注视着张懿的眼睛说:“你愿意陪我走,这暗流涌动、凶险万分、不知彼岸的前路吗?”张懿也站起来,看着仁卿的眼睛,说:“我虽是女子,也读过书,我也懂,国之不存,民之疾苦。如果你愿意相信我,我定不负卿。”挚义说:“好。”说完,便向第三个碗中,倒酒,张懿拿起碗,三人将碗碰在一起,说:“干。”,挚义看向仁卿,他知道,刚刚那份承诺对于兄弟而言,有多么重要,比儿时父母之间相互约定的那份婚约,更有意义,这份承诺,是心甘情愿的承诺。挚义转头看向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他觉得刚刚的话题太过沉重,毕竟那是之后的事情,现在还是要好好享受当下,挚义拍了一下张懿说:“你知道这食无斋的设计者是谁吗?”张懿说:“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