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
盛降被人看的多了,勾着笑意也大方回看。
两个人一阵对瞪。
盛降房间的冷色越看越温柔。
陈源败下阵,垂下眼帘问他:
“那我怎么表现啊?”
她好久没问过这句话了。
肌肉记忆一般说出来,但她想无非就表现的乖巧点,懂事点……
还有什么。
盛降一乐,他漫不经心的手里同时还玩着笔。
“就你平时不把我当回事的表现表现出来就行。”
陈源:“……”
陈源蚌埠住,又蓦地掀眸瞧他。
她哥眼神带笑,但认真,就是以为这么个意思。
人心往往隔肚皮,就对不大准确一次性看得懂人性,分几个意思去想的人来说,很多时候所想的一个意思都不是。
盛降就是故意逗她,这句话里亦有他没在陈源这边接收到的依赖性。
陈源有些无奈地张了张唇。
——没。
她这次猜对了。
她认知到自以为的认知和别人感受到的认知偏差蛮大的。
心脏突一下突一下没规律的疼。
陈源嘶哑着腔,还记得他那句“哥哥爱你”,想模仿句也很爱他的话,但说不出口,陈源说:“你,在我这里很重要。”
不当回事和重要的份量,陈源该死的都没去想。
预感来了,又来的不那么明显。
她太迟钝。
他乐着,懒散的趴着桌,两今晚都不写作业的趴着问她说:“我排第几?”
陈源:“……”
盛降很想她排个名次出来,每个大人逗小孩的必备环节。
可陈源没如他所愿。
他俩在思想上是两道不相交的平行线。
盛降送陈源出房门,跟她悄声说:“妈的爷忘了,一个家里的近水楼台可以互抄,你过去写英语,我写数学。”
陈源走了。
想想不对的退回来。
“我英语不行。”小孩哑声的绞着手指。
盛降垂着眼眸,理所当然地:“所以要你写。数学我下次干过你。”
陈源:“……”
混的风生水起的商人的亲生儿子不会差,陈源以为他只是随便说的安排。
—
第二天醒来,世界一片银装素裹。
三寸厚的雪把屋前屋外覆盖,盛爸哆嗦说天冷喽,两小孩加衣服穿。
陈源外表穿了一件红色中领毛衣和校服外套,盛爸吆喝的嗓门喊开了:“源源你穿太少了!阿姨和我给你买的小羽绒夹克穿了吗?你别看它丑,它可暖和,市场里阿姐阿姨都这么穿!”
盛降在旁边就傻乐。
陈源惊讶,在厨房回头:“我穿了!”
一只嘶哑的小乌鸦。
盛爸一个大喇叭:“真的假的?”
陈源放下饺子,对着客厅的盛爸拉开外套拉链。
她哥在她旁边直接笑的不行了。
眼都快要乐没。
小夹克是东北花色。
小孩也不臭美。
盛腾详就从来不担心陈源谈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