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

，这些全都不重要。”柳相南在她耳边低语，“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不管发生什么我都会替你摆平。”

小鹿依偎在柳相南的胸前，有力的心跳声在耳畔回响，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油然而生。

从小到大，哥哥一直都无微不至地照顾她，替她遮风挡雨。

哪怕之前许多次这样脏兮兮地回来，她也没有收到过一句责备。

“嗯，我知道了，哥哥。”她乖巧地说道。

柳相南点点头，把她从自己怀里轻轻推开，说：“你去洗一洗吧，正好暖和一下。”

小鹿的脸颊泛出绯红颜色，推脱道：“这么晚了，还是不要麻烦嬷嬷们起床干活了吧。”

“这是她们的工作，你没必要担心这个。”

柳相南眉头紧皱，语气突然变得异常生硬，还夹杂着些许命令的口吻。

“洗完之后换上新衣服，不要再穿这些旧的了。”

“哦，我明白了。”

她没有再多言，在哥哥的注视下往后院的方向走去。

柳相南看着妹妹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当中，面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院墙上再次有了动静，十几名身手矫健的暗卫飞身而下，单膝跪在柳相南面前。

“回禀殿下，大理寺那里没有动静，公主应该暂时安全。”

柳相南并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抬抬手示意他们站起来。

他走到离自己最近的欧阳明山面前，压低喉咙问：

“你们找到尸体了吗？”

欧阳明山摇了摇头：“没有，殿下，公主干这种事的经验您是知道的。她藏起来的尸体，一般人没那么容易找到。”

柳相南的双眸里闪过一丝失望，他不想让妹妹承担任何风险。虽然沐王府在京城已然成为仅次于东宫的存在，但若是大理寺真的查清真相，他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保全妹妹的性命。

况且以皇后为首的赫连家族一直想要把他赶出京城，这时候授人以柄无异于自寻死路。

“殿下，我们要不要再去找找公主？”欧阳明山询问道。

柳相南回过神来，将肩头上的积雪抖落干净，说：

“不用了，小鹿已经回来了。”

他指着后院的方向，对那些暗卫命令道：

“你们待会把她换下来的衣服带到城外烧掉，然后再搞一套一模一样的带回来，绝不能让小鹿看出破绽，明白吗？”

暗卫们当然明白，这种任务他们之前做过许多次，早就轻车熟路。

不一会儿，京城的夜空之下又出现几个黑影，仿佛离弦之箭向城外飞去······

腊月初七，雪霁天晴，京城里又开始热闹起来。

小鹿特意起了个大早，换上平常的装扮走在沐王府的长廊里。对于昨晚，她并没有什么印象，只记得风很冷，雪很大，哥哥把她抱在怀里，说了几句她听不懂的话。至于那些血迹，早已忘到九霄云外。

按理说，作为皇帝的女儿，她应该有属于自己的府邸，没必要和当亲王的哥哥住在同一屋檐下。

然而，自从有记忆开始，她的父王就说她不能以公主身份住在京城里的其它地方，也不能和哥哥一样姓柳，更不能让外人知道她是皇帝的女儿。

所以父亲给她起了洛云鹿这个名字，用来掩人耳目。

至于对外的身份嘛······

“洛总管，洛总管！”

一个小太监火急火燎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一把大扫帚，差点和她撞个满怀。

洛云鹿向后退了几步，双手扶住长廊的支柱，略带不悦地问道：“小安子你怎么了？天又没塌下来，你这么急干什么？”

小安子连忙解释道：“对不起洛总管，小的们实在是忙翻天了，没办法才来找您的。”

“不就是扫点雪嘛，至于这么叫苦连天吗？”洛云鹿不屑地反问，“好歹你们也算半个男人，干起活来总不能还不如女孩子吧？”

“洛总管您说的是，可昨晚的雪实在太大了，光凭小的们根本扫不完啊！”小安子委屈地说。

她抿抿嘴唇，扭头看向不远处那已经变成雪山的假山，心里明白这些积雪光靠府里的阉人是绝对清理不完的。

一旦天气转暖，积雪融化成水，再突然上冻，沐王府上下就只能在冰上趴着走了。

她从腰间拿出一块巴掌大的令牌，放到小安子手上：

“你拿着这个去找欧阳将军，命他安排府中全部侍卫帮忙扫雪，务必要在王爷回来之前清扫干净。”

小安子低头看着那块令牌，心里却很是没底。和她擦身而过时，忍不住问：

“洛总管，欧阳将军会听奴才的命令吗？”

“沐王殿下见到这个令牌都得让我三分，何况是欧阳将军？”洛云鹿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我还要去库房清点腊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