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伞
,而后默不作声地抽走视线,但不得不服的是,这人太精了,也深刻意识到自己还太嫩根本不是他对手。
脑子挺乱,心跳也快,长发在脑后飘扬着,潜心贯注地在琢磨对策,心里清楚即便要斗智斗勇也不能轻易露出底牌,她必须胜券在握,也必须在他身边站稳脚跟。
也许是她安静得过于久,让明明的一句玩笑话却朝着难以收场的局面演变着,姜则厌这才吊儿郎当地笑了下,不真不假地重复一句:“还真想泡我哦。”
这是在给她台阶下。
“谁要泡你?自作多情,我有喜欢的人。”
也不算说谎,只是这人早就“死”了而已。
“那就行。”赶上一个红绿灯,姜则厌应话的同时继续低头摁手机,“别因为我顺手救你带你回家就随便感动,我这人挺懒的,也不太会处理这类事儿,提前告诉你是免得之后麻烦。”
“都跟你说我有喜欢的人……大哥,能不能看路?”
因为这话,姜则厌终于将视线从屏幕上收回,然后“咔嚓”一声锁屏,将手机随手丢进置物槽内:“这不看着呢么。”
……
姜则厌带她去了间西班牙餐厅,本来以为就他们两人,还能培养下感情,结果他一通电话,涌来一帮人。
都是他朋友,一共两男三女,其中一女的给虞伽留下的印象最深。
叫简笑,化着烟熏妆,穿一身机车服,整个人又飒又朋克,笑起来倒有两颗与她风格略显违和的小虎牙,有意思的是,女孩子该有的包袱和形象她一样都没有,看着挺率真也挺可爱,在姜则厌的几个朋友里头,虞伽唯独看她最顺眼。
刚照上面,其中一男生就打趣问姜则厌:“也不介绍一下身边这美女?”
姜则厌说:“海边捡回来的猫。”
那男生又调笑着说:“你捡的这只猫够漂亮啊,等养腻了找领养的时候记着点哥们呗。”
姜则厌当下也没当真,只笑着回两字:“滚哦。”
……
这餐厅分室内室外,而他们几人中多数抽烟,所以选择了可以吸烟的室外。
“你叫什么名啊?”刚坐下来,其中一姑娘便忍不住发问。
“虞伽。”她回。
这也是姜则厌头一回知道她名字,然后,听着虞伽跟别人搭话的那阵儿,下意识地朝她身上撂一眼,不过两秒,收回,继续漫不经心地跟边上的友人说着玩笑话。
“你没化妆啊,皮肤怎么那么白?”那女生逮着她继续问。
想起前段时间被关在小黑屋里不见天光地待了一个多月,怎么着也被捂白了,但又不能直说,只笑笑,不吭声。
虞伽这长相在男人眼中是女神,但在女人眼中就是公认的情敌。
她属于艳而不俗那类,唇珠丰盈,眼头偏圆但眼尾微微上扬,给人一种干净清冷的高级感,又像是悬崖峭壁上的一株白梅,让人望尘莫及,偏偏寡漠的眼神里带着对世俗的不屑一顾,挺傲,也挺绝一姑娘。
三男四女中,两男两女抽烟,烟雾弥漫间,她们笑得散漫又大声,肆无忌惮的,看模样都是混一个圈子的富二代。
虞伽瞥一眼独独不碰烟的姜则厌,挺好奇:“你不抽烟?”
姜则厌喝一口冰水,声音懒散:“我怕死,还想活到九十九。”
“挺养身。”
“意思是你抽咯?别客气自己拿,这桌上的东西随便拿。”
这桌上的好东西可不少,还有几人的豪车钥匙。
“哎哎,姜少爷,不带你这么惯妞的,随便拿?我这车怎么说也得二十多万美金呢。”其中一穿短袖花衬衫的男声接话。
简笑抖了截烟灰,打趣:“你那车谁稀罕?也就你跟宝贝疙瘩似的不让人碰。”
姜则厌不说话,人正懒散地朝后靠着,自打认识以来,他好像就没个正经坐姿,此刻正抬着腿把脚踝搁在另在一条腿的膝盖上,手肘闲闲地搭着扶手,不笑的时候透着股懒洋洋的痞感,可一旦笑起来就不得了,一双含笑眼花得不行,带劲得要命,也能把人往死里头撩。
撩一下长发,虞伽收回视线,服务员恰好在这时端着餐盘上菜,与此同时,将一整扎啤酒搁在到她面前。
花衬衫见况,眼睛亮了下,但脑子还算清醒:“谁要的啤酒?这不都开着车来的嘛?”
姜则厌懒懒地抬一下手臂:“我。”
浑然有一副“是你爷我”的架势。
花衬衫说:“你没开车来?”
“这不有她呢么。”姜则厌斜了斜额,“我这车不像你的碰不得,没那么精贵谁都能碰。”
虞伽无声地望向姜则厌,但他此刻却没往她这儿看上一眼,而是有一句没一句地跟花衬衫搭着腔,夏风燥热,吹得她嗓子眼微微干涩。
就这么看着他线条利落的侧脸,看着他唇角略微勾起,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