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穿越
,回视他,告诉他:“我这边,涂安洁也被拘了。”
那天涂安洁没来得及挑她的刺,她看着她被戴上手铐拉走,后来打听到是因为做假账和职务侵占,没来由地,在她心里,她是不相信的。
郑蕖也不相信,私下直接和她说:“洁姐会不会是被肖孝坑了?”
而她甚至一并怀疑施钦守,但这么多天下来,她和施钦守组一对,郑蕖和肖孝组一对,对练羽毛球,她发现肖孝像没事人一样,但施钦守也是为涂安洁扼腕叹息的。
“这边也被拘了?10月26号那天?”
张名铮也震惊,相同的事,又同时发生在了他和诸君安的时空,他心里说不上来是怎样的感觉,看到诸君安点头答是,他不自觉地朝她走了一步,马上又清醒过来,“诸小姐,我可不可以……”他觉得真相远不止那么简单,想留下来一探究竟,可又怕她不答应。
“那,”诸君安说:“那你留下来吧。”
张名铮一怔,豁然地看着她。
诸君安低首在床边坐下。
“我也想知道怎么回事。”她重新对上他的目光,若无其事地这么解释。
然后她看到那个男人眉宇完全舒展,咧嘴露出一口好牙,开心是肉眼可见。
“谢谢。”张名铮平复了一下席卷而来的狂喜,停了停又有些试探地问:“那,我,回去拿垫子?”
话一出口他就有些后悔了,意图过于明显了,不拿垫子他今晚是想睡哪里?简直太痴心妄想。
果然女孩垂下眼抿着唇不说话了。
他急忙找补一样非常果决地说:“我先回去拿垫子。”识趣地去按按钮。
饶是如此,他也狂喜难已,直到不久后诸君安又接了一个电话。
东西他早已准备好了,回来提了就毫不停留地再穿越过去,一瞬眩晕之后,他转身,她的身影如约出现在眼帘,她的眼里也同时倒映着他。
灯光柔软至极。
可那样的温馨很短,她的手机突然响了,他看到她有些惊疑地看向手机,旋即眉头一松拿了起来,有些着急地说:“我接个电话。”然后快步走去了阳台。
他心里没来由浮起一个答案,过一会果然听到她的细声:“施总,晚上好。”
施钦守来电和她道晚安,这样的情况持续有几天了,自从组队打羽毛球以来,诸君安完全确定了施钦守对自己的心意,她说服自己不要逃避,尝试着接受他的追求。
聊了几句,她压着嗓音回复他:“嗯,施总你也早点休息,祝好梦。”
“你屋里有其他人么?”电话那端施钦守突然笑着问,“怎么那样说话?”他甚至学着她压低声。
“没有,就我自己,”诸君安下意识否认,回头透过窗看了眼屋里的人,张名铮背着她在整理东西,此时背影似乎僵了僵。
“很晚了,我怕吵着隔壁邻居。”她这么解释说。
“是吗?小诸真体贴。”施钦守笑了笑,突然又说:“明天早上我去接你吧。”
诸君安一惊,这从来没有过,下意识就要拒绝,但没来得及说出口,对方已经驳回了她的意见,“我明天早上会早点回公司,经过芳村,顺路。小诸,给我个机会,别拒绝我,好吗?”
这样直白的表达也是首次,她又不适应地哑了口。
相处了这十几天,整体来说,施钦守给她的感觉是绅士有礼的,斯文清俊的脸上,方形镜片后的一对眼总是温和笑着,像永远不会强迫人,但她偶尔还是会感到无形的压力,像此刻,她似乎拒绝不了他拳拳盛意。
可如果答应,那也意味着他们的关系会更进一步。
最后她又回头看了眼张名铮,一咬牙应下了:“好,那先谢谢施总了,明天见。”
还没到22:43,她挂了电话以后看了看手机时间才转身进屋。
张名铮已经整理好了垫子在椅子上坐下了,在她开口之前,他抬头看着她,极尽平常地问:“明天你是不是不方便了,那需不需要我先回去?”
他眼底有掩饰不住的伤,比分道扬镳那晚尤甚,她的心控制不住狠狠地揪了揪,冲口而出:“不用。”说完才反应过来,一喘,最终顺从了自己的心,平淡说:“不影响,就只是搭个顺风车。”
过了几秒。
“是施钦守亲自来接你?”张名铮终是没忍住,看着地板问。
诸君安刚在床边坐下,抿着唇,也看着地板,若无其事地说:“施总住市西,会经过芳村,顺路。”
柔软的灯光融化不了屋子里的闷滞。
张名铮压抑地喘了喘,抬眼看她,今晚刚穿越过来时他就看到了,她穿的是秋冬的睡衣,彼时那晚她就是穿着它第一次完全信任地投进他怀抱,那之后的几天,是他这一生过得最甜蜜幸福又开心快乐的几天。
那时她怎么可能没动情,但事后她也告诉他了,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