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顾川
着,桦繁来不及去寻找阿欢
拖着刚恢复的柔弱身子骨,悄然的往黑夜中逃离,厚厚的积雪覆盖大地,雪水浸湿着桦繁的鞋袜,枝丫剐蹭着桦繁的腿,来不及叫疼,桦繁只想快点找到救兵
隐约间看见一群人举着火把朝着上面走来,不知是敌是友,桦繁静悄悄的匍匐在雪地中,大气都不敢出,刺骨的寒雪将桦繁的身子冻的僵硬麻木
桦繁一点点往下挪,看不清路,一个踏空,桦繁止不住的翻滚,雪地里的枝丫和石块硌着桦繁,霎时间感觉浑身没有一处不疼的
正悄悄靠近的队伍,听见有东西滚落,顿时警觉起来,拔出刀剑朝着那方向望去
左生派了个人前往查看,那人将桦繁给拎了出来,桦繁的袖子都给刮破了,手臂上破皮流血,头发也乱糟糟的,眼角也一有块青疙瘩,嘴角也割破了,看起来狼狈不堪
桦繁被扔到地上,那人举着火把照着桦繁的脸庞,左生向前查看,一脸惊讶,这人不就是南顾候府之女,嘉舟青禾吗?
桦繁也认出了左生,这是南顾川的心腹,自己要得救了,桦繁如获珍宝一般,期待的看着左生
“我是南顾候府之人,前面不出百米,有二三十人,里面还有人被关着,快救救她。”
“来人,先将人带回,通知殿下。”
“其他人,立刻随我前往营帐,杀。”
桦繁跟着另一个人,虚弱的走着,不过几步,便见那火焰以雷霆之速到达驻扎之地,紧接着满山发出撼天动地,震耳欲聋的嘶吼
桦繁也终于明白为何古人作战时要先大吼着,既可以给自己壮胆,也能震慑敌军,想来还是亲眼目睹,才知战争非儿戏
走着走着,自己的腿突然失去知觉,一头栽倒在雪地里,再一醒来,环顾四周,自己已经身处营帐之内
火炬点点燃烧,一块棉布做床铺子搭在自己的身上,而自己看见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左生
“你的腿被树枝扎穿,失了许多血,还有些发烧,好好休息吧。”
“阿欢如何了?十王又去何处了?”
听到这,左生面露难色,不肯言语
看见左生顾及而不肯言语,桦繁有些紧张
“阿欢无事,不过受到惊吓。殿下,现如今在看她。”
桦繁立刻听出不对劲,微皱着眉。自己才是十王的未婚妻,可自己伤的如此惨重,他不来看自己,却去看受惊吓的阿欢
原来自己还是被骗了,不禁觉得自己不是来享福的,而是来还债的。本以为自己穿越而来,是能过个截然不同的人生,却未想到,这一世仍旧颠沛流离,居无定所
现如今倒不是个自怜的时候,需得冷静下来,以最大努力博个生计
十王身披银甲拉开帘子走了进来,左生看见十王进来,双手抱拳行礼退了出去
初次见面,桦繁看着南顾川一身银甲,长相俊如星辰皓月,看起来威严不可侵犯,像是画中少年将军,难怪嘉舟青禾如此喜爱
南顾川拉着椅子,坐到桦繁旁边,双眼微红,寒若冰霜的模样
“你不用多说,我刚刚大概也猜出来,你和阿欢是两情相悦之人,我倒是多余出来的,既然你钟情于她,我和你做笔交易如何?”
南顾川愣神,一时之间,竟没有反应过来。嘉舟青禾不该大哭大闹,诉说着自己这一路的不易,痛斥着自己的狼心狗肺。这一番话,倒让自己不知如何应对
“你说,我听。”
“如今,你也了解我的现状,父母尽亡,一无所有。我之前居住的府邸宽大,家规森严,从未踏出府邸半步,知我容貌者不过家仆,和你以及左生,我来之前遣散的仆人临走前将我家剩下值钱的东西都带走了,他们内心也害怕我再次出现,报官向他们索要这些东西。而跟着我的仆人也全死在了那群人手里。所以我说了这么多的意思就是,如果我将身份卖给阿欢,那么你依旧可以娶南顾候之女,并且留下一世美命,为这之后的宫变之争赢得一群人的信任,如果这时你与一个婢女纠缠不清,我想那些本意投靠于你的人,也会因此顾忌你的为人,以为你只是个伪君子,见到南顾候府败亡便丢下有订婚之行的嘉舟氏,白白错过收纳人才,定人心的好机会,何苦?”
南顾川听到这些,一改之前的不屑之色,略带惊讶的语气
“那你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