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顾川
“殿下,现在以入冬了,越往南走,越冷,她穿成这样,是会被冻死的。”
男人此时才注意到桦繁的穿着,于是喊着旁边的人多拿了床被子进了帐篷
在外面的一堆人摘下帷帽,聚在一起烤着火,面露喜悦之色,压低着嗓子讨论
“拂安殿下手中的那人可是个绝色坯子啊,不知殿下是否心动啊?”
几人喜颜悦色,大口喝酒,渐渐地声音也开始嘈杂起来
“哎,殿下周边的花蝴蝶还多着嘞,不过这个确实是人间绝色,瞧瞧那姿色比我们禹勤国的公主还娇,若是殿下不杀她,说不定以后还能成为个美妾。”
另一个络腮胡子的人,扯着大嗓门喊着
“哈哈哈哈,南顾国的女人各个都是如此娇艳吗?我也想抢几个带回去。”
一个人打趣的说到:“切,以后这里都是我们的,还回去干什么?”
“等战争结束,我们就在这里找美妾。”
一个贼头贼脑的男人,抱着酒坛子,色眯眯的说到:“等什么结束,这马车里面的姿色不也不错。”
几个人醉意盎然的看了眼马车,不约而同的笑起来
阿欢在里面清楚的听见外面盘算的声音,顿时紧张起来,警觉的听到他们步步逼近的脚步,大脑飞速运转,想着脱身的机划
“殿下说不要喝酒误事,叫你们回帐篷里面歇息,明日还要赶早。”
那几个人听后便停下脚步,悻悻的回去了,阿欢狠狠地松了口气
帐篷里,桦繁的额间多了一张湿抹布包着,瘦弱的脸庞被烧的红扑扑的,修长的睫毛微微颤抖,模样楚楚可怜
“这人还不能死,我们得拿着她威胁南顾川。倘若她死了,外面的兄弟可不好进来啊。”
络腮胡子倒了杯酒喝起来,难以置信的表情,感叹不已
“这里的医师真是厉害,连我们禹勤的皇家恶都能解。”
卿拂安看了眼床上的桦繁,也是难以置信的说到:“按照毒量来说,就是菩萨也难救,这人能活,真是奇迹。”
晨光微熹,冬日的寒风透过车窗,拍打着桦繁的脸,桦繁醒来时发现自己在一个单独的马车里,并没有被捆着,身上披着厚厚的床褥
现在自己的大脑比之前清醒多了,桦繁开始冷静的思考着
这群人穿着不似这里的人,口音也不像,来到南顾国是为什么?为什么呢?这人想杀自己可能是因为自己将他当做男婢让他觉得屈辱,但这人是阿欢误打误撞去大街上给自己带回的,看起来他的地位不低,这次能够轻而易举的找到自己,并留用自己
是想让自己做什么了?自己又有什么价值了?
突然桦繁猛的意识到,自己的用处很有可能与自己,逃去浑京的理由相似——十王
如果他们是他国之人,这次宫变就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而十王对于他们来说也有一定威胁,自己与十王有订婚之行,来这城里一打听便知道
可为何能够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昨夜那场大火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啊
自己现在什么都不知道,当务之急还是得先跑,可丢下阿欢一人逃命,如果阿欢死了?不行,自己且是苟且偷生,若再耽误下去,两个人一个都活不下去,乘着他们忘记给自己上绑,必须得挺而走险,利用好这次机会还可以去找救兵,若是错失良机,那就只能做鱼肉,任人宰割,桦繁闭上眼,等待夜幕降临
而在远处,一队人马发现了一路走进大山深处的车队,一个人微微皱着眉,转身快马加鞭冲回营帐
在帐篷里面一位身披银甲,带着银色盔甲,面若金玉,眸如浩瀚繁星,故丰神如玉兮,倜傥出尘之人。他微微蹙着眉,翻看着纸张,举手投足净显贵族豪气
“殿下,刚刚发现了一队人马从远出的山林进去,大概是想绕城而出。”
“宫变之事发生,这就有人想出逃?拿下。”
“殿下,马车是南顾候家的。”
南顾川这时目光从信纸上移开,有些困惑的看着左生
“派人暗中跟上,刚刚我才得知南顾候已死在宫中,太子包围皇宫,不让人知晓,暗中处置我们以及九王的势力。现如今这马车出现恐怕不简单,小心点,记住无论如何护住阿欢。”
“太子胆小如鼠,必不敢伤害陛下,禹勤国这时发动势力攻击我们,莫不是他们设计,我这就去追查进山的马车。”
黑夜融化着视眼,人们举着火把企图用光驱散它,马车外又响起了喧哗,众人皆醉,吵吵闹闹的,庆祝着即将回到禹勤国的喜悦,以及攻打南顾的兴奋
喝酒误事,桦繁清清楚楚的听到他们是禹勤之人,为攻打南顾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所以今晚必须要走了,桦繁听见外面的人打着呼噜,才蹑手蹑脚的走出马车果然,只见那群人横七八躺的醉倒在地上,有些人依偎在一起,熊熊火焰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