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的旗帜
下意识目不转睛地视线跟随。
“这不是煊殿吗?!”
“竟有这么多人马!怎这般突然?难不成是要出兵打仗?可也没听说哪里有事端啊。”
“煊殿与姜姑娘刚大婚不过几日,可就身披战甲,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一百姓心跳都被铁骑踏地的声音惊吓地快了不少,跟踩在自己心上似的,正拍着胸脯舒缓,忽地骤然瞪大眼睛。
情绪激动地大喊指着前面被风吹显在眼中的旗帜:“是九域的旗帜!是域帝!煊殿就是域帝啊!”
有人不信:“怎么可能!煊殿怎么会是域帝?”却在旗帜飘扬时狠狠打脸。
不仅是域帝的旗帜,更是九域的象征!
时隔三年再见到九域相关,竟还是这般轰动情景,风云惊惶,举世震撼。
空旷大荒青葱之色寥寥无几,早就没了昔日的树木繁茂,飞扬的尘土渐渐归于平静,黄沙里数不清的上万士兵面容肃正,静候听令。
凌然压迫叫嚣天地。
前方一座构造奇巧的石台赫然而立,偌大的台面上刻了一个令牌状的痕迹,与石台相连的周遭却不是空无一物,而是在光线的折射下宛若水波。
远处的高台弓箭齐备,黑甲士兵一波接一波地踏土而来,与这边对峙。
一个金黑色战甲,骑着高大凶烈骏马的人飞奔而来,在最前方拉住了缰绳,马蹄高扬,掀起黄尘。
“吁!”
黑色络腮胡与天生斜眉如怒更显凶猛,右手提了硕大的铜锤,蜡黄的脸上防备尽显,高声道:“御景煊!三年不见,你有何能耐攻我九域?”
御景煊手握缰绳稳住烈焰,嗤笑道:“本殿亲手打下的江山,岂容尔等放肆!”
容钰冷眼嘲讽:“绝涯!这些年胡子长了脑子却是没长,好一个攻我九域,怕不是忘了九域的主是谁!”
卑鄙地坦然。
绝涯不屑地斜眼打量一番容钰,“这不是容家那小子吗?也是,容家主都不承认的种,也只能跟着御景煊混了。”
数落难听,容钰却丝毫没有被气到,也不理他。
谁知这绝涯越说越起劲,还数落起了紫熙溟:“这儿还有个呢,不是在岛上自生自灭吗?滋味儿怎么样?竟然还能活着,可喜可贺啊。”
好似他所在的不是战场,而是长街巷道,紫熙溟神色泛寒,懒得与他有口舌之争,现在这么猖狂,无非是仗着有那机关在罢了。
笃定了他们越不过边界,可笑。
御景煊看向绝涯的眼色冰冷地没有一丝感情,将他的嚣张忽视地彻底。
修复好的青色令牌被御景煊扔了出去,容钰稳稳接住翻身下马,舌头抵了抵后槽牙朝着对面举了举手中的令牌笑得狂妄。
稳步在楚河汉界似的空路上走至石台,在绝涯崩裂的神情下迅速把令牌放在刻槽里,顿时两军之间黄沙四起,被屏障的气流吹舞上空。
与此同时,对面绝涯激愤的高喊响彻天际:“全军戒备!准备迎战!”
容钰重新跨坐上战马,体内热血沸腾。
御景煊凌然拔出长剑,利剑出鞘的声响如同信号般让众将士纷纷威肃有力地握住了剑柄,等待黄尘渐渐散去。
时机已到,御景煊厉声令下:“众将士听令!随本殿杀回去!”
这声“杀回去”更是让士气大振,“杀!”
浑圆锐利的气场石破天惊。
万马奔腾,刀剑无眼,寒光凛冽。
剑刃与铜锤相撞,绝涯咬紧牙根怒目而视,“机关破了又如何?今日有我在,九域你休想踏足!”
只要御景煊回来,他坐上域帝的位置更是难上加难!
御景煊招式凌厉,毫不拖泥带水,大有速战速决之势,狠厉压迫的气场让对方的信心一点一点被无形消磨。
“那就看看,本殿能不能提着你的狗头踏入九域。”
绝涯胡子愤抖,牟足了劲发起攻势,却还是被御景煊轻松化解,落了下风。
三年前他便知道御景煊实力恐怖,这三年里他也不是没想过御景煊能有杀回来的一天,苦练武功,却不想还是这般悬殊。
但他绝涯就没有退缩这一说,大不了同归于尽!他当不了域帝,御景煊也别想!
见御景煊被他破空全力甩出的锤力逼退三分,顿时愈战愈勇,接连发招。
御景煊脚下稳住,抬眸横扫一眼又迅速冲过来的绝涯,闪身躲过铜锤,又紧跟着过来了一锤。
见他难缠,御景煊锋眉微蹙,眸底寒光一闪,在绝涯挥着铜锤过来时竟然徒手一把接住了铜锤,力波把绝涯的胡子都震地斜晃剧烈。
不远处脸上溅血的容钰和紫熙溟亦是一惊,楚不闻和宁治若不是担心会让御景煊分神早就惊声大喊了。
绝涯瞳孔地震,看向御景煊的目光除了惊惧就是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