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域的旗帜
记得,是他们在华庭相拥时的誓言,无声的爱意与心动蔓延,是只有他们才懂的心意相通。
眼眶微红,“白首不分离。”
交杯酒的清甜甘烈唇齿留香。
亦似满室旖旎,惹人心扉。
过了两日,姜怀柔去魏远山的前一天,嘴里塞着御景煊刚剥好的葡萄,忽然问她:“想做帝后吗?”
姜怀柔杏眸睁大,一口葡萄差点没给呛着,御景煊忙给人抚背顺气。
姜怀柔想了想,说道:“想,也不想。”
御景煊见她气息平稳下来,轻笑道:“为什么?”
“后宫佳丽三千,你忘了我怎么办,而且,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人生困在深宫,我想去看看世间美景,吃没吃过的美食,有一番事业。”
说是这么说,可她知道,地位越高,责任越大,御景煊能陪她的时间有限。
额头上突然被指节不轻不重地弹了一下,姜怀柔不满地揉了揉有些疼的额头,幽怨地看着坦然自若的御景煊,“你敲我干嘛?”
御景煊冷笑,“姜小柔,合着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你是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是吧?抛到哪儿去了?”
姜怀柔一滞,自然没忘,他说过许诺她一生一世一双人。
却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嘉宁的帝王历代都有后宫,也只有已经隔绝了三年的九域的域帝没这规矩,新帝登基,早就听闻不设后宫。
以前没多想,现在反而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复杂,想得也多些。
御景煊见她不说话,只唇角轻笑,摸了摸姜怀柔的脑袋,“记住这点就好,其他的别多想,等着吧。”
……
“什么?!明天就去?不是还有六七日吗?”容钰惊声问。
御景煊挑眉神情不变地反问:“不行?”
“也不是不行,只是怎么突然这么急?”
只要攻进九域,兵符有没有也就无所谓了,御景煊就是王,可这般突然难不成是有什么变故?
紫熙溟垂下眼帘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随意道:“早些也好,别让他们太舒坦了。”
实则想得更多的是姜怀柔身中雾藤一事,不由深深地看了眼即使冷着一张脸却依然能让人觉得像是浸在蜜罐里的御景煊。
要是姜怀柔出了什么事,御景煊会怎样他不敢想象。
人家俩的事他也不好掺和什么,但尽快去往九域肯定没错。
装作不经意地问道:“不找执墨了?”
御景煊搭在扶手上的手一顿,不露声色道:“找到了已经。”
容钰摸不着头脑地来回扫视了两人几眼,“等攻到九域还要什么兵符啊?令牌也齐全了,还找执墨作甚?”
紫熙溟勾了勾唇,替御景煊回答了:“救人。”
“救谁?”又想起御景煊在这件事上耗费的功夫与心力,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姜怀柔活蹦乱跳的,刚才见她还在那儿开开心心地和景煊告别,别告诉我是救姜怀柔?”
良久的沉默让容钰心里说不上的滋味难受,却注意到御景煊骤然泛红的眼尾,再惊讶也欲言又止。
泄愤似地轻拍上桌案,“早就看九域那几个孙子不顺眼了,给我把刀我现在就能扛着过去取他们狗命,咱明天早些下令整装出发,非得整个天翻地覆。”
他想他知道为什么御景煊这些天忙着加快速度部署筹备了。
都是交心的兄弟,怎能不明白容钰是变着法的宽慰?
御景煊轻笑,眼底带了几分郑重对两人说道:“谢了。”
容钰摆摆手,一副被压迫的模样,“你是头头,你说什么时候就什么时候呗,我和紫熙溟还等着跟你吃香的喝辣的,你速度点。”
反被紫熙溟给了一拳,“有没有点出息?脑袋里除了吃就是吃,”又笑眯眯地看向御景煊,“本座要求不高,吊坠的主人帮着找到就行。”
大海捞针,御景煊嗤笑道:“你玩儿命呢?”
说起玩笑:“你们两个,还没有点成果就谈起条件了是吧?”
容钰和紫熙溟无辜脸。
嘉宁举国振荡!
只因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早晨,兵马铁骑卷动滚滚扬尘,惊醒了正在熟睡的嘉宁人,连皇帝也早早地就站上了城墙,身边跟着熙皇后。
打开门窗,场面之震撼让人当场惊惧到不知所以,千军万马整齐划一地往一处赶去,将领士兵各个都英姿飒爽,气势逼人。
而这震撼人心的精锐大军却目不斜视地穿过了嘉宁,从未伤及一人。
倘若细看,会发现是三年没有走过的路线,嘉宁到九域。
为首的人一身银色盔甲,凌厉迫人,锋利的薄唇紧抿,长眉斜飞入鬓,神颜黑眸,冷沉坚定地望着前方,策马穿风,惊绝世人。
意气风发而又冷硬成熟的气场让所见之人都不由得屏住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