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手圈成拳，握在手心里，故作委屈，“干嘛不让我说男朋友，他们知道我是来找你的，你可不能反悔啊，霁哥。”

刘霁瞟了司徒焱一眼，好气又好笑，正了脸色：“想做男朋友，第一个条件就是不准有事没事就撒娇。”

不让撒娇，表白总可以吧：“霁哥，我喜欢你，很喜欢很喜欢。”

“我看你不应该叫火球儿，应该叫糖块儿，齁得慌。”

他们有说有笑地结束了这顿饭，附近有一个公园，两个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往公园走，去散步。周围有很多晚饭后出来散步的家人、情侣，也有同性的伴侣。刚开始刘霁和司徒焱还有点不自然，在发现根本没有人用异样眼光看他们之后，两个人都放开了，边走边谈论些琐事，就像一对在一起生活很久的恋人，在异国他乡相互依偎。

公园中间有一大块的草坪，看起来是流浪乐队的一组人在上面弹唱民谣，刘霁和司徒焱两个人和其他人一样，找了一块空地，席地而坐，听着音乐，享受晚上的宁静。

刘霁侧过脸看了看身边笑容明媚的小孩，刘霁其实没想到自己会在和邢炎一分手不到半年就开始了新的恋情，他以为自己会一直单身，然后再赚两年钱，卖掉上海的房子，找一处环境静谧的小镇，做个自由职业者。

司徒焱的出现对他来说是个意外，但是个很美好的意外。司徒焱沉浸在歌里，像个傻狍子一样跟着旋律摇头晃脑，他感觉到刘霁的目光一直在盯着他，听完一首歌，他转头笑得不怀好意：“霁哥，我饿了，我们回去吧。”

刘霁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滚动了一下喉结，拉起司徒焱，手牵着手往回走。这样肆无忌惮在外面牵手，拥抱，接吻的生活让人迷恋。

拉着司徒焱路过一家便利店，从门口货架上拿了东西，买单结账，一气呵成。

离酒店越来越近，两个人一路沉默着，司徒焱感觉自己心跳很快，他用手摸在自己的心口上，努力调整自己的呼吸，偷偷打量着刘霁，对方看起来很淡定，不知道霁哥有过几个男人，他有点失落和委屈，自己不是刘霁的唯一。可是刘霁毕竟长自己十岁，他又怎么应该去强求这些，自己走过的路，他一定都和其他人走过了。

司徒焱是个乐观的人，他想，那我就和再和他去一次他去过的地方，做一次他做过的事，去刷新他的记忆。下定决心之后，他的心里只剩下对接下来要发生事情的紧张和憧憬，他紧了紧和刘霁握在一起的手。

进了房间，锁好门，刘霁就把人和东西都甩到了大床上。他跨坐在司徒焱的腿上，盯着他的眼睛，亲他的脸，鼻子，嘴巴。司徒焱的嘴巴很薄，亲起来很软。然后他用舌尖舔了舔小孩的耳朵，又在脖子上留下了印记。过了好一会，刘霁才抬起头喘着开口说话：“热吗？”

他自己已经浑身烧的厉害，司徒焱里面的衣服也被汗浸透。两个加起来不到六十岁的年轻人，正是血气方刚，哪里需要太多累赘的前奏。冬天就是麻烦，穿了太多层的衣服，麻烦。

“霁哥，我等不了了。”

“你想好了？”

司徒焱浑身的劲都用上了，在努力点头，他抬起头亲了亲刘霁的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