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
第二十章生日
两个人昨晚在门上挂了请勿打扰,今天睡得昏天暗地。司徒焱不用说,还需要倒时差,刘霁这些天没睡一个好觉,搂着怀里人,难得好眠,那些支离破碎的影响他心情的幻象都似乎远去,他的思想回归清明,他很庆幸前几日最难熬的时候也没有吃药,小孩从天而降,将他解救出来。
刘霁的失眠和轻度抑郁大约是从高中就开始了,也许更早,从他记事起,他的父母就总是吵架打架,他跪在中间,总是被扯入两个人的战争中,吸引战火。这个时候刚刚还针锋相对的两个人就难得的夫妻同心,指着他骂,说他带来厄运,就是从他出生,家里开始越来越不好…
他基本没有感受过家的温暖,所以他的内心深处对于家,有最强烈的渴望。他也曾想过和大多数人一样,结婚生子,按照既定轨迹过完一生。可是他控制不了,没得选,他不喜欢女生。找一个性格好的女孩,平平淡淡,把自己真实的一面掩盖在生活下,就像很多同性恋会做的那样。但是刘霁做不到,他将就不了,也不想坑害别人。他从他父母身上看够了不幸福的家庭会是多么狼狈,没有人能一辈子去假装,假装爱,假装欲。所以纵使这条路会满是荆棘,刘霁也不悔,不会回头。
司徒焱动一下他都觉得浑身酸痛。刘霁亲了亲司徒焱的眉头,温柔地问:”怎么了,不舒服吗?昨天你睡着了,今天还是泡个热水澡吧。”
司徒焱好累好困,他把头往刘霁怀里拱了拱,手臂抱紧了刘霁的腰:“我饿了,男朋友,今天初七,要吃面,你煮。”声音软软地,太能撒娇了,刘霁摸了摸怀里毛茸茸的脑袋。
他本来有点担心,虽然他一把年纪,有过伴侣,但是在强势骄傲的邢炎一面前,他向来是雌伏的那个,所以昨天晚上对他来说,也是一次前所未有的经历,让他畅快淋漓,看着司徒焱在他面前彻底打开自己,属于自己。
刘霁又抱了怀里的人一会,一下一下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等司徒焱又沉沉睡去,他才起身换了一身休闲装,出去中国超市买了酱料和挂面,还有鸡蛋,又去了趟药店买了药。在国外同性恋爱见怪不怪,药的种类都多了不少,刘霁买了药膏和栓剂。
等他回到房间的时候,司徒焱还在睡,刘霁用房间里的小厨房煮了面条,打了荷包蛋,然后才过去卧室把人叫醒:“起来吃点东西再睡,面煮好了。”
本来还想赖一会床,一听面好了,司徒焱还是努力挣扎坐起来了身,一阵钻心的痛袭来,他条件反射地翘起了屁股,一脸窘迫地偷看刘霁。刘霁被小孩的反应弄得哭笑不得,去门口拿了刚买的药,然后把人抱到了浴室,放在刚刚放好水的浴缸里,:“你自己洗哈,洗好了把药上了,然后出来吃饭。”
他关上浴室门之后,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平复了一点心情。大半年没有开荤了,来势汹汹,满脑子都是司徒焱白的发光的皮肤,紧实修长的四肢,腹肌,还有……如果再在浴室里呆久了,他会忍不住想要他。不行,小孩得涂上药缓一缓,想到昨天司徒焱眼泪哗啦哗啦下来的样子,他心疼坏了,他家小孩金贵得很。
刘霁在外间等了半天都没见人出来,他有点担心,走过去敲了敲门:“怎么了?洗好了吗?”
没有人回应,他神经一跳,赶紧开门进去。一进门,就对上司徒焱的一脸委屈,看起来可怜极了。刘霁坐到浴缸沿,揉了揉小孩的头:“怎么了?不说话吓唬人啊,可不好玩。”
“霁哥,我们是真的在一起了吧?”
刘霁被问了一愣,孩子怎么了:“当然了,男朋友。”
“那你怎么都不帮我洗,也不帮我上药”,司徒焱越说越委屈,“我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刘霁活了三十多年,从来没有人这样和他撒娇过,心里又无奈又受用。宠着呗,他试了试水温,有点冷了,又放了点热水,然后拿起毛巾,帮司徒焱擦拭着身体。刘霁感觉自己鼻子和眼睛都要充血了,蒸汽笼罩下的司徒焱皮肤更白,嘴巴更红了,长长的眼睫毛耷拉着,像个乖顺的小狗。刘霁一边继续手上的动作,一边没忍住地轻轻地亲了亲司徒焱的睫毛,鼻子,和嘴巴,浅尝辄止,腹部已经一片火热,他口干舌燥,只能尽量不去看那个勾人又不自知的人,开始找些聊天的话题转移注意力:“你大过年跑出来,你爸妈有没有不开心?”
“我和他们做了保证,他们才放我走的。”
“什么保证?”
“保证追到你啊,他们知道我是来找他们未来儿媳妇,就都双手赞成了。”
刘霁无法想象,什么样开明的家庭才能让一个还在上学的孩子在大过年飞到美国,来追一个大了他快十岁的人,于是他还是问了一句:“都是真话?”
“霁哥,我永远都不会对你说谎的。”年轻人一脸真挚,眼神坚定,说话总是简单而直白,不给人胡思乱想的机会。和刘霁这种从小习惯了小心翼翼,敏感多疑的人完全不一样,给人很强烈的安全感。
等给司徒焱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