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惊天秘闻

第七十四章：惊天秘闻

（一）

凌枫心中悲戚，一手扶着凌翊沉重的身躯使他不致无力倒下去，另一手紧握成拳。他见父亲此刻已然油尽灯枯，不可能不答应父皇的任何请求，但见父皇如此心中难免不平：“父皇的任何要求，儿臣都答应。只是大哥他也难免太过无情，父皇对他既有生养之恩，又有教育之义。他竟丝毫不感念父皇的恩义，没想到他反而不忠不孝，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来！父皇您，您不恨他么？

“咳咳……”凌翊轻咳两声，微微说：“子女就算再……再坏……做出任何……有违道德……之事，做父母的……对子女都……都无一‘恨’字。”言罢颇为感伤地叹了口气：“唉……说起来……都是为父的罪过呀。是为父……对不起……咳咳……对不起他们母子。”

什么？凌枫心中一凛，敏锐地觉出父皇话里有话。不对，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父皇一定有什么秘密，在瞒着他。不止瞒着他，是在瞒着所有人，除了母后。冷静片刻，凌枫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问：“什么对不起？父皇，此话何解？”

凌翊心中懊恼，他方才最后一言已是口不择言让这个素来敏锐冷静的儿子听出了先机。罢了，这个秘密埋藏在他和皇后心里已二十余年，为此他更是悔恨自责了二十余年，如今自己寿数已至大限，也罢，此刻他是该解脱了。于是竟微微露出一丝笑意：“也罢。这个秘密曾埋在我和你母后心底二十几年，我们彼此为了这个秘密争执不断，矛盾重重。有几次我是下了决心要废她的，也下定决心不再理这个心智疯魔的女人。可为了昱儿……为父还是忍下了。我在那一刻忽然明白了，我和你母后，积怨已如此之深，再回不到从前那般。为了守住这个秘密，我们彼此痛苦煎熬了二十几年。如今父皇……咳咳……大限将至，我不想，再带着这个秘密到地下去。枫儿……”凌翊忽然抓住了凌枫的手道：“能，再答应父皇一件事吗？”

凌枫郑重地点了点头：“父皇您说，儿臣都答应。”

凌翊道：“这个秘密，为父……只对你说。你千万……不能让外人之晓。否则你大哥，母后……都将性命不保。”

凌枫应道：“好。父皇放心，儿臣定不会将此事泄露出去。儿臣……”他咬了咬牙，终于道：“儿臣一定不负父皇所托，一定会保护好母后和大哥，定不会让他们受到任何伤害。”

凌翊深吸了口气，道：“为父若告知你这个秘密，你千万不要震惊，听为父……将话说完。”顿了会，又道：“你大哥凌昱……他……其实并……并不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也不是凌家皇族的嫡亲血脉。”

原来如此！凌枫听闻此语，大为震惊，托着凌翊的左手一抖，呆住了。可他却什么话也没说，只静静地望着他的父皇，想听他继续把话说完。

忽然一阵风过，吹得帘幕飞舞，烛台上的烛火应声而灭。

沉默了许久，凌枫终于还是忍不住问：“那……那大哥他的亲生父亲又是谁？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凌翊稍缓了一口气，道：“那件事，还要从二十八年前说起。那时，父皇也似你这般年轻气盛，尚未登基做皇帝，还只是一介亲王。当时已有太子，这皇位本来也轮不到我。可太子只是比我年长，文武皆不如意，我心有不甘，又急于在父皇面前立功来打败太子。正逢这时西凉军大举进犯我朝边境，战事一触即发。这真是个天赐良机，于是我便主动请缨要率大军把西凉军队赶出我朝边境。父皇同意了，我想这次要打一场漂亮的胜仗回来向父皇证明我并不比太子差，为什么就没有资格被立为太子。可结果……”

说到这，凌翊突然再说不下去，猛地连连咳嗽起来。凌枫赶紧轻拍他胸脯替他顺气，并安慰他：“父皇莫急，慢慢说，慢慢说。”

凌翊咳嗽了好一会儿，才渐渐稳住胸中的那口不适之气，又接着道：“可能是父皇当年一时求胜心切，急功近利，又加上轻敌及战术上的失误，竟在前线遭遇了我有生以来最大的一次失败。那时你母后才刚与我成婚没几日，听说……听说我要领兵出征，她一来恐战场凶险，怕我有什么不测；二来不忍与我分离日久，竟是说什么也得与我一同出征。我无奈，只得答应了她的请求。哪知道……果真如她所言，这一次的反击战进行的并不顺利，甚至可说打的异常艰险……”

凌枫似乎已听得入了神，从父皇的讲述中，他已渐渐觉察出不对劲来。难道？但他并不言语，仍是淡定如常地望着凌翊，期盼能从他口中证实自己的这一猜测。

凌翊顿了一会，又继续说：“那一场战役，是为父一生中最大的耻辱，竟然因为我的失误，致使我军中三员主将被敌军俘虏，并威胁我军投降。正当我犹豫不决之际，你母后也听说了此事。我却没想到，她为了帮我扭转局势，竟背着我乘夜偷偷潜入敌方军帐去烧敌军的粮草。结果，粮草是烧了，你母后却被迫留在了敌方营帐，成为敌军的俘虏。她一个女人，沦落为敌军的俘虏，还能有什么事情……”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