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相大白上
共就两家药材行,一家是规模较小的温氏药材行,老板是温洛山,在河西县开有两家连锁店,以零售为主。而另一家规模较大的便是这东方药材行,老板是东方荀,在县内开有六家连锁店,零售批发都做。
而且不只是在河西县,全国各地,好多地区都有东方家的药材行。
东方家世代经商,可谓是家财万贯。其父东方南牧早年经营有药材,布匹,茶叶,金银玉器,房地产等多个项目。东方南牧娶了两个老婆,生了三个儿子,老大东方玉,老二东方智,均是大夫人生的嫡子,很受其父母的宠爱,现都已成家。而这东方药材行的老板东方荀,是东方南牧的侧夫人所生,据说这侧夫人是东方南牧外出经商时在外结识,但始终没有登过东方家的门,谁也没见过她长什么样子,在东方荀才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至此东方南牧才将东方荀带回家中。
因本朝重农耕仕途,轻商人轻医疗,故经商虽有钱,但没有社会地位,而行医就更惨,既没钱又没社会地位,因此三年前东方南牧去世后,大夫人分家,只将最不看好的药材生意给了东方荀,其他的生意全部归他两个哥哥所有。东方荀其实等于是被大夫人踢出了家门。
但他也并不在意,他性格豁达开朗,风流,好交友,这药材生意被他经营得不错,很是赚钱,但是跟两个哥哥比起来,那就是差得远了。
魏灵仙看了看东方荀,又看看张去病,张去病向她点点头,她这便心里有数了。
张去病向周县令行了个礼,便说道“将死者张泰抬上来。”
话音刚落,有几个衙役便将死者的尸体抬到堂前,张去病揭开盖在死者身上的白布,王氏和张进都不敢看死者,赶紧低下头。
张去病指着死者的尸体道:“死者张进,死于昨日卯时,死时口鼻流血,全身多处瘀斑,是中毒而死。昨夜我观其口鼻周围的血迹,却并未凝固,并且隐隐还有继续向外流血的迹象,说明头颅里也有出血,而且血液不凝,还在向外缓缓流出,我判断张进的体内五脏六腑都有出血,而且直到现在也未必凝固。此现象,是老鼠药中毒。”
此时,除了王氏和张进,所有人都看着死者。
旁边坐在下手的陈师爷,立刻上前用手指捻了捻死者口鼻处的血迹,竟还有些粘稠,已经一天半过去了仍没有完全凝固,他转头看向周县令,点点头,随后又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着。
周县令捋捋自己那不太长的胡须,陷入思考中。
“而三天前,张进去了城东的那家东方药材行买过老鼠药。”张去病说完,回身拿过东方荀手中的账本,翻开到三天前张进买老鼠药的那一页,随即将账本交给了周县令。
周县令认真地看了看,又用手轻轻捋了捋胡子,点点头。
此时,那王氏早已无话可说,一直低着头,一副绝望的样子。而那张进浑身颤抖着,死死盯着周县令手中的账本,瞪着眼睛咬着牙,说不出话来。
周县令看过账本后,对张进说道:“张进,你还有何话说?”
张进低头看着张泰,哆哆嗦嗦磕磕巴巴地说:“我,我只是去买了老鼠药,我买老鼠药,当然是为了杀老鼠,我,我没有对我哥下毒,我只是,只是为了杀老鼠的。”
此时魏灵仙斜眼看了张进一眼,轻蔑地冷笑了一声,说道:“到了此时,人证物证都有,你还在狡辩,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爹的病志上记载着,张泰是三天前开始出现口鼻流血和便血的,这说明,你三天前买了老鼠药以后,就对张泰动了手,你将那老鼠药下在了张泰的饭菜和酒水里。老鼠药也分好几种,有的种类人吃了以后是急性中毒,几个时辰内就能死去,但这样就很容易引起别人的怀疑,你用的这种老鼠药,就比较慢了,要三到七天才能死去,这样就会让别人以为,张泰是生病而死,同时你们请我爹给他看病,我爹并不知道是老鼠药中毒,按血症给与十灰散治疗,对症下药,并没有错。”
说完这些,魏灵仙顿了顿,看着堂上的周县令,微笑着又说了一句:“周大人,我还有证据能证明,是张进下的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