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真相大白上

魏灵仙的一句话，响彻整个大堂，比惊堂木还管用，堂内堂外一片寂静，所有人，包括周县令，都露出一副惊讶而不敢相信的表情看着魏灵仙。

那王氏听见魏灵仙这样说，一屁股坐在地上，全身汗毛竖起，惊出一身冷汗，面上已经没有血色，额头渗出密密的汗珠，她已经不知道该如何争辩。

足足有半炷香的时间，没有人说话。终于，周县令沉默了半天，终于下了道命令：“带张进。”只见有两个衙役跑了出去。

那王氏被这一声“带张进”吓的一个激灵，立刻清醒了过来，用颤抖的声音对着魏灵仙喊道：“你，你血口喷人，你，你胡说八道。”

魏灵仙看着她，眼神中露出无比坚定和轻蔑，那目光仿佛要穿透她的脑子，看看她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她不敢看魏灵仙的眼睛，迅速移开目光，转头对着周县令说：“大人千万不要听她胡说，明明是她爹杀了我丈夫，现在却反咬我一口，我才是原告啊，死的人是我的丈夫啊，大人要为我做主啊。”说完又呜呜咽咽地哭了起来，这回她可真的害怕了，眼圈还真是红了。

没多久，那两个跑出去的衙役便带了张进回来，跪在王氏身边，两人对望了一眼，张进的眼神似是在询问“怎么了？事情进展得如何？”，但王氏的眼神迅速躲开低下了头，似是在回答“一切都砸了，事情进展很不顺利”。

周县令这时比刚审问时精神了不少，眼睛也睁大了很多，似乎对这个案子有了更大的兴趣，只听他问道：“张进，魏灵仙告你二人通奸，合谋杀害张泰，还诬告魏盏，你可认罪？”

那张进一听，顿时吓得抬起了头，愣愣地看了看周县令，又看了看旁边的王氏，那王氏只是低着头，只用眼角斜着看了看张进，然后立刻又低下头。

张进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立刻申辩道：“没有，我没有，她瞎说。”转头又看向魏灵仙：“你说我杀人，你有什么证据？”

魏灵仙看了看他，一副油腻腻的模样，冷笑一声说：“我当然有证据。”

随即，转头对周县令说：“周大人，张泰的弟弟张进，向来好酒好赌，张进经常因赌博而欠债，每次都是去哥哥家找张泰要钱，那张泰是个老实人，父母早亡，他和弟弟相依为命了多年，他只剩下一个弟弟是亲人，不忍心弟弟被追债的打死，每每帮着还清赌债，一来二去，张进经常去哥哥家，便对那王氏升起了歹心，三年前开始，此二人便勾搭上了，村里开始有些风言风语，但张泰为人实在，并不相信二人有奸。但半年前，二人被张泰当场抓住，此后，张泰便将这个弟弟扫地出门，再也不准他进家门，再也不帮他还赌债。牤牛村一共也没多少人口，这些事情，几乎牤牛村的人没几个不知道的，随便打听打听，就能知道。”

门口的墨菊听魏灵仙说完，得意地笑了笑，这些正是昨天下午她帮小姐打听到的。

“对，我知道，他确实好酒又好赌。”只听门口一个百姓向堂内大喊。

“说的没错，他俩的事，我们都知道。”

“我就劝张泰休了他媳妇，张泰就是不肯，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还留着她干嘛。”

……

一个人喊出声以后，门口来观审的百姓们纷纷附和。

那王氏已经开始浑身颤抖，透着厚厚的脂粉都能看出脸色铁青，而张进脸色也越来越白，神情紧张。

“啪”周县令一声惊堂木响，大家又安静了下来。“张进，王氏，魏灵仙说的，可是实情？”

那王氏听见百姓们纷纷作证，也不敢说话，张进战战兢兢却还是抵赖：“她撒谎，我俩清白，没有的事。再说，这和我哥的死，有什么关系？”

“因为张泰不再帮张进还赌债，也不让他进家门，跟他从此断绝兄弟关系，他怀恨在心，一周前，张进因赌博没钱，再次向张泰要钱，却被张泰打了一顿。张进没钱，竟然抵押了他哥哥的牛场，却输了个底儿朝天，被讨债的人追杀，他为了得到张泰的牛场，和王氏合谋用老鼠药毒死张泰。”

王氏此时已经吓得堆在地上动不了，浑身颤抖，头面上的豆大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流，那厚厚的脂粉出现了一道一道的汗渍。

而那张进脸上也开始渗出汗液，强装镇定，大口开骂：“魏灵仙，你个小贱人……”

话还没说完，周县令的惊堂木重重地落在桌子上，好大一声惊得王氏和张进同时一哆嗦，紧接着听到周县令问：“魏灵仙，你说的这些，可有证据？”

“我有证据。”只听一句男声，大家转头向门口望去，张去病从门口进来，还带来个人：“这位是东方药材行的老板东方荀。”

这东方荀大概有20岁，尚未娶亲，个头至少有185厘米高，身材显得纤瘦，浓眉黑晶高鼻，面带微笑，潇洒帅气，一袭蓝色长衣更是锦上添花，右手持一把折扇，左手拿着个账本，站在门口玉树临风，简直要迷倒万千少女。

这河西县并不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