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截胡了
见周仇被拿下,谢晁高喊:“匪首伏法,降者不杀!”
说罢,副官极有眼见的捧着绳索快步跑上前。
谢晁将气血两虚的周仇捆得严严实实。
其余小兵们亦被夺了手里兵器,捆上手脚充做俘虏。
“给他上药,别让他死了。”刘纤叮嘱完,便转身往南阳刘氏那边去。
副官看着她将短剑插回腰侧剑鞘的利落英姿,咽了咽口水。
“清点完伤亡再来找我。”谢晁拍了拍副官的肩膀,毫不留恋的转身朝刘纤背影追去。
待追上刘纤,谢晁柔声问道:“阿纤,这里血腥不堪,想必你已是难耐,我去替你打水。”
刘纤摇摇头:“此事让仆从去便好,表兄,我还有事同你说。”
“什么事?”
“周仇埋伏我等,至多出尽九成人手,必留下心腹守在大本营。”
“虽说宜早不宜迟......”谢晁道:“不若我带部曲前去,你留守在此。”
刘纤摇摇头:“不妥,俘虏尚有几百人,需你坐阵,我抓一人带路,携百名部曲前去就好。”
谢晁是正规军出身,自然比她更懂得压阵俘虏。
见谢晁仍旧面带犹豫,刘纤只能道:“长兄与我同去。”
刘原自小习武,与谢晁同拜在谢舟门下,虽未投身军营,但实力不容小嘘。
对于抓捕叛军一事,刘原亦表现出极大的热情:他有意走儒将路线,很乐意刷经验值。
谢晁将一个大汉送来,刘原对这大汉有印象,在一众破布烂絮里算得上穿着体面,身材魁梧,甚至还配备了长枪武器。
大汉老实交代了因为南阳刘氏所带的部曲有八百人,他们这次出动了大部分人手,留守在大本营的只有两百人左右,并以伤员残兵居多。
“你们难道不怕附近的土匪趁机吞并吗?”
大汉面露不屑道:“有我们军师在,谁敢挑衅。”
军师?!
刘原生出几分兴趣:“什么军师,有这么神?”
“且看能何时捉到他,就知道是否真的神。”
抓捕剩余的两百人并不难,有俘虏指路,很快就找到了他们的大本营——几艘停在湖中心的渔船。
刘原心中生出几分佩服:“伪装成过路商户,斥候装扮成船夫放哨。叛军多是三吴本地人,擅长水战,北府军便是吃了将士不识水性的大亏。”
大汉得意之下背都挺直了几分,煞有荣焉道:“何止如此,军师在船中装置了弓弩,等闲两百米内不可靠近。”
以汉代□□杀伤力与射程,汉军中所配置的常用弓弩为4石,射程在两百米左右。
再历经魏晋两朝,弩机被不断精进用以提高命中率,射程未有多大提升。
故这两百米的射程并不重要,弩机才是重点。
“可是连弩?”
大汉呐呐回道:“军师还未做成......”
刘纤遥遥打量着船身,漫不经心道:“靠占据地利、人和,应当吃下了不小的商队。”
大汉见女煞神开口,原本得意的表情立马转变成战战兢兢,嗫嗫不语。
对方已是俘虏,即使问罪,也不该是这时候。
刘纤轻轻揭过:“取二石弓来。”
大汉嚇然,刘原却习以为常,郎声大笑道:“吾家阿纤天生神力,弓弩好手!去!将船再开近些。”
待船距离对方二百米开外时,刘纤弯弓射箭,箭羽迅猛张狂,射穿船帆。
被突然进攻的船只内部传来悉悉索索的脚步声。
刘纤眯眼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着蓝白交襟的身影出现在最前方,想必就是大汉口中念叨着的军师。
箭羽上绑有布帛,军师沉脸展开,上面赫然写着:周仇被捕,降者不杀。
见到这八字,军师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眯眼朝敌人看去:最醒目的便是那右手执弓的张扬身影。
“军师......”身旁人出声提醒。
军师回过神,沉声道:“将军已被官府之人俘虏,他们人多势众,咱们必定不敌。”
“若我们直接投降,可以保证性命无忧。”
“若奋起顽抗,恐怕枉送性命。”
“这......”众人面面相觑,踌躇不前。
无怪乎他们面临“降而不杀”时会这样犹豫,晋朝官员即便出身再低也是寒门,眼里只有家族,哪里有庶民的身影?
若非被逼得没有活路,他们哪里会起兵造反?
故而官府在他们眼中信用值为负。
刘原见对方还在犹豫,与刘纤相视一眼,交换信息。
刘纤前跨一步,朗声道:“吾乃南阳刘氏,为先汉宗室!”
军师眉头一跳:南阳刘氏......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