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鬼
究的机会,哪管箱子真假,必然要一探到底。
“只是韩某唯恐会牵连姑娘。”虽然事先与映棠打过招呼,可是他接连几日刻意为之,在张敬远那边营造出的秘密关系,已经将映棠卷入其中。
映棠不以为然,倒觉得牵连二字多少有些过了,“从那贼人借我茶楼仓库偷藏私盐起,我楚家便被无辜拖下了水,我知道大人是在助我楚家脱难,只求不要耽误大人行事才好。”
况且,映棠心里晓得韩霁意在二人游街之事,心下不安,不过她亦有些私心,故而反倒是不太介怀。
“那便说定了,只等大人给个准信,我就派人装上货物前往寿州。”
茶楼不急着卖出去,掌柜的还有些家事要处理,回茶行的日子延后了些,映棠将茶楼交给他去卖再好不过了。
映棠摆手唤见夏过来,低声与她吩咐了几句,不一会儿,见夏便拿过来一个钱袋,正是韩霁昨日留下的。
她从其中拿出一挂钱,在韩霁眼前晃了晃,左手将钱袋推向韩霁,缓声言,“做戏做全,却没有叫你破费的道理。”
这时,后院有两个伙计抬着一个箱子过来,映棠从雅间走出,吩咐他们送去客店隔壁。
“这些是元郎君要的茶叶。”她出了雅间转而就改了口,再自然不过。
眼看着伙计们开门抬了出去,映棠回身瞧他,又低声说道:“右边那个伙计,也就是眉心没有长痣的那个,茶楼还未拿回时,就曾夜里偷偷出去,他原先是在库房理货的,我对他有些怀疑。”
事出反常,她一早便怀疑有内鬼,但是不敢确认。
若他出门是去报信,那原先在库房也不过是方便打探情况罢了,况且他是近半年才招来的伙计,因资历不足以在茶楼中做事,才被分去仓库。
映棠不知他在其中动了多少手段,总之人她是信任不下来,茶行的伙计过来便受了重伤,未必不是有人通风报信才提前设下了陷阱,后院墙角的签子虽然不在了,可那么多人都瞧见过它的存在,分明是故意为之。
“我问过那受伤的伙计,他翻墙入茶楼,带路的几人中也有他。”
韩霁眸色沉了下去,将折扇有一下无下下的打着。
若此人当真是张敬远派来的,或许胜算会大些。
想到此处,他忙转身行礼,向映棠匆匆告别,“人我会处理,先行一步。”
说罢,大步流星的踏出茶楼,拐出牌坊追了过去,映棠行至门边之际,街上早没了人影,她叹了口气,将门推上,摆手到后院中继续点货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