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报警了
送完傅斯礼离开,苏亦晴裹紧了身上的衣服,这么一通折腾下来,她身上的醉意消了大半,现在只想回去洗个热水澡再敷个面膜,然后再美美的睡上一觉。
好心情保持没有两秒,在看到楼道里站着的身影后,苏亦晴面上笑意散去,眉眼不自觉的深蹙起来。
而靠在楼道墙壁上的男人显然也注意到苏亦晴回来了,他站直了身体,一双眸子里神色复杂,想质问些什么,可最后也是忍住了。
他将手中提着的东西递到苏亦晴眼前,语气带着点讨好的意味,“我特意去江大后门的小吃街买来的,你说过,最喜欢吃他家的烧烤了。”
说完又补充着解释了一句,“本来我应该一直等在楼下的,可是怕你晚上饿了,想吃夜宵,就离开了一会儿。”
苏亦晴听着他的话,却是没忍住的白了他一眼,本想怼他两句,可想了想,还是没说出口,与其跟他逞口舌之争,倒不如直接无视了算了。
这样想着,苏亦晴没搭理发表了一通言论的男人,径直路过他,往楼上走去了。
知道自己被忽视,男人也不气恼,跟着苏亦晴走了两步,一副狗皮膏药难以甩掉的模样。
听到紧跟着自己的脚步声,苏亦晴没好气的转了头,睨着男人冷笑道:“怎么,顾大少爷这是像哪位高人请教了高招,还学会了怀柔政策?是还当我像从前那般好欺骗和愚弄吗?”
在无尽的冬夜里,苏亦晴的声音冷硬如冰,楼道的暖橘色光笼在她身上,明明灭灭的,让男人看的有一刹失神。
“亦晴,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知道的。”男人原地停住脚步,不敢再上前,但眼底却尽是诚恳之意。
“我不知道!”苏亦晴好笑的摇了摇头,“我只知道,我和你已经是过去式了,顾大少爷也不必为了一个女人放下你那骄傲矜贵的姿态,还是一个你曾经瞧不上的女人。”
说着这话,苏亦晴似是又忆起了什么不开心的过往,眉目愈发蹙紧,转身欲走,不想多加纠缠,但是男人却锲而不舍,伸手抓住她的手臂,说话的语气有些急切。
“你对我态度如此决绝,是因为今天那个那人吗?你们在一起了?”想起方才看到的,那映在窗帘上,两人亲密交拥的身影,男人就感觉胸腔里是压不住的团团怒火。
“呵!”苏亦晴挣开他的手,冷笑着斥责到,“顾凛至,你不提起这事我还没想起来,你好好的,打人家作甚?少爷脾气是真的就改不掉了吗?”
顾凛至垂着眼,想起傅斯礼他就是烦闷,这人挨了一顿打,明明都被他赶跑了,没想到又趁着他去买烧烤的空档折返了回来,还叫他先与苏亦晴碰了面。
顾凛至咬了咬牙,心里想着,以后这小子他是见一次揍一次。
可是面对苏亦晴的问题,他还是实话实说的讲了,“他活该,谁叫他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苏亦晴听着他的少爷发言,额头青筋直跳,沉着声问,“顾凛至,你的意思是说,我是个东西了?你再说一遍!”
意识到自己说错话,顾凛至赶紧说话来找补,“我不是这个意思,你不是个东西——”
话音戛然而止,面对自己越描越黑的言辞,顾凛至简直想给自己两嘴巴,他抬眸去看苏亦晴脸色,意料之中的黑沉。
“你别误会,我不是想说你,我……我才不是个东西……”顾凛至觉得自己还是不要试图解释了,还是直接认错来的直接明了。
苏亦晴站在台阶上,无形中衬高了她的气场,看着顾凛至笨嘴拙舌的样子,一时觉得有些好笑。
从前的顾凛至目中无人眼高于顶,最是伶牙俐齿能说会道的,没想到也会有一日嘴笨成这个样子,说话都语无伦次的。
但她没有笑出来,只是兀自在心里憋着笑,她知道她一旦笑出了声儿来,只怕这狗男人就要得寸进尺的认为自己是原谅他了。
她蓦地想起在恒星会所时,祁醉说的话,他口中那位正在陪女朋友的朋友,显然是指顾凛至。
至于所谓的陪女朋友,孰真孰假她就不知道了,反正她不会自以为是的认为祁醉所说的顾凛至的女朋友会是她。
自作多情一次就够了,她不会上赶着来第二次。
“你说你今晚一直等在我家楼下?”苏亦晴缓了声音,显得不那么咄咄逼人了。
顾凛至听她语气,只觉心中一喜,以为她这是松了口的意思,忙点了点头。
看着他迫不及待点头承认的样子,苏亦晴突然有了种翻身农奴做地主的恶趣味,她对着顾凛至笑了笑,“可是,顾大少爷啊,你的朋友可不是这样说的,他说你在陪女朋友呢。”
顾凛至脸上的笑意慢慢的僵持住,不由思考起是哪个朋友在胡说八道坏他名声,仔细一想他的朋友,苏亦晴能够认识的好像只有那么两位。
“是祁醉还是江逾白?你别听他们胡说,他们今晚要约我去喝酒,我给拒绝了,就为了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