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江水暖鸭先知

被一语道破真相的涂山诺不由得脸红，只是没表现的明显，不过加大力度的按摩着额头，还特地换了边东岳看不见的。

接下来涂山诺只是感觉对坐之人起身摸了摸她的头。然后便直接离开，未有再留下一句话。

临走时的风好像形成一块轻柔的衣角，拍打在涂山诺的脸上，让她知道自己刚刚又做出隐瞒东岳的行为。

——

涂山诺的闺房处。被一座檀木绣林花鸟月的屏风挡成两个地方。门直通的位置是一面扇窗，屏风后则是漆黑的卧床。

涂山诺对睡眠环境要求比较高，有一丁点光亮都会扰的她睡不着。而且。因为以前去拜访小玖，却恰逢对方睡觉，以致被对方的起床气沾染了几分。所以以往司命大清早来找涂山诺聊骚，都会被涂山诺两个枕头砸出去。

漆黑的卧床旁，放着一把椅子与一张桌子，那里坐着一位隐没在黑暗中的女子。

那女子显露出的清脆女声，无不在彰显着期待与喜悦：“诺姐姐，我又逢好茶。”

却忽然感觉脖颈一热，原来是涂山诺的剑灵寒夜手执弟弟寒叶原型，将其架在小玖脖颈旁。

位置不高不低，未搭在肩膀，也没割伤脆脖，只天地之阳的热气熏的小玖不适。

但小玖只是继续着手上放茶冲泡的动作，不时可以听见几声拨动茶叶的声响，但小玖的身姿端坐如初。

对此见惯了的寒叶不置可否。

小玖的礼仪不是妖族公主玲玉楠的大家闺秀般端庄典雅，更像是门派弟子中规规矩矩地端正守礼。比喻得再不是些，她的每个动作都好像被同一个木匠加工出来的椅子，不会进一寸更不会退一分，因为已经有门规在那里竖着。

此时在外面等待许久的涂山诺，听着里面没有丝毫动静，到底是担心大于试探，便选择先闯进去。

立在屏风外，静听着房中一片寂静。

忽然小玖淡淡说到：“诺姐姐何意？”

涂山诺还未先开口，寒夜却先下手。只见那宽厚的利刃从平放变为竖切，只一瞬便会使旁观者以为小玖会没了胳膊。

但突然小九神州传来异样的绿色火焰，使寒夜与寒叶被惊的接往后一退。

随着火光四射，伴着的是无数鬼魂的尖叫。或是独居老人的哭嚎，或是孀居妻子的低鸣，或是壮士战死的痛悲，

再或是早夭婴孩的不懂。

自神之后，离开身体的灵体，无处安放，久无归路的游魂逐渐生出怨念，从此才形成鬼界。鬼界毫无秩序可言，争抢夺杀，只为活命。忽一大鬼出世，揉捏灵体，杂揉成幽冥鬼火。相传幽冥鬼火，状貌诡绿，内蕴万万千恶鬼，激发来自灵体深处的恐惧臣服，凡世间生灵，无不惧，无不怕。此物可由血脉相传而成。

但有违背：鬼无实体，无后代。

自鬼火乍现，顿时无数恶鬼的声音席卷入在场其余的耳朵内，叫人还未来得及堵住双耳，脑中便已然爆发出战争，犯罪，旁观的冲击。

最终两把剑化作原形，回到了纸内，涂山诺跪趴在地上久久不能喘息，整个人像是呆住一样停在那里。

此时的小玖缓缓转头，黑暗中的黑眸更显可怖，在发现涂山诺克服威压的时间较正常而短后，转头回去，继续刚才举动。

待涂山诺站起身来，手扶屏风边框，但到底同小玖隔着一层，直言：“关于以人界为炉鼎的那条产业链，你知道多少？”

小玖回：“未有，掌灯在查。”

这话说的前后毫无逻辑关系，但涂山诺却听懂了。小玖这话意思是：她未有参与，掌灯在查幕后主使。

“可能信得过？”涂山诺不太确定的发问。

“鬼王担。”小玖又回。

涂山诺虽然明白了这件事情发生起因与结果都由鬼界之主承担，但到底还是好心提醒一句：“她毕竟是你父亲。”说完又自嘲嘴损，低骂了句，又说：“算了，当我没说。”

“有为造出天才者，与人通婚，事成。

鬼王有女，与人族通婚得，或许来源于此。”

摘自《六界保命手册·典藏版》

——

突然桌子上被小玖丢下一节枯木，涂山诺好奇，伸手去碰。却不料碰的那节树梢末端自动脱落折落，落于桌上，散发出深紫色毒烟。

小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招出鬼火将断截面烤糊

“这是什么？”涂山诺好奇的问。

“冬壤。”小玖答。

涂山诺听罢突然猛烈向身后一跳，伸右手指着枝，满脸不可思议，大喊：“怎么可能！我之前才见她来着！”

“刚刚，毒死。”小玖回，淡淡无色。

“他杀？什么人，又是什么毒？看样子威力不小。”

“问药痴。”小玖随风散，带枯枝。

见识完的涂山诺跑到扇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