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天人五衰

“一年？两年？不知道，也可能是明天，”姜翎嘴角出现了一丝解脱般的笑意，“让我静悄悄地离开，不好吗？”

占十方这才明白，原来从到豹城开始，姜翎就已经筹谋着“离开”这件事了。而将小鞋子收入红绳，延长占十方原本仅有百日的吊命秘术，与其说是姜翎惯用的伏魔手法，不如说……是送占十方的礼物。送完这份礼物，二人两不相欠，她就能干净利落地走了。

占十方突然觉得鼻子发酸：“不好！不好！不好不好不好！”

姜翎无奈地笑了笑，没再说话。

“让我跟着你，如果有一天你……死了，我也会帮你完成未做完的事情，”占十方上一秒还是坚定诚恳，下一秒已经开始耍赖了，“如果你再玩失踪，我就直接扯断红绳，让你永远欠我一条命！”

“你怎么像个孩子似的？”

“和你一比，我当然是小孩子！”占十方觉得自己回答得十分完美。

在占十方之前二十五年的人生里，大概没有接受过“不能和女性谈论年龄”的教育，所以一句话就激起了姜翎的胜负欲。

姜翎像只炸毛的猫咪，狠狠戳了两下火堆：“胡说，我也才二十岁！”

在二人你来我往的斗嘴中，火苗一下下窜得老高，把山洞里烘得干燥舒适。